可若是寻根问底,温大将军的心头不快,至多只有三分是因由邬小翎。
二人飞上跃下、腿来掌往地过招几何,只因温羽徵醉得厉害,那些若是平时定能轻松避开的招式,也不免不痛不痒挨了几下。然则那厢的秦允却已是强弩之末,眼角口鼻俱是鲜血,仍不要命般舍身相搏。温羽徵一口真气提运而起,出手将对方挥来的拳头收于掌间。那双醉意甚浓的桃花眼眸轻轻一眯,似饿狼扑食般溅出慑人凶光,五指猛然扣紧不任对方脱逃,便见一道真气自肩头袭出,生生震断了他的手臂。
秦允惨呼出声,当即单膝点地跪于地上。
“一条只会在我大哥面前摇尾乞怜的狗……”食指中指拈起垂落颊边的发丝,舌尖轻舔唇角,俊美郎君噙起一抹极是妖娆的笑,“竟也敢不自量力,向我温羽徵动手。”
“国公为我大周竭心尽力,秦某当真服他!可你……”秦允兀自咬牙忍痛,齿缝中迸出一声冷笑,“你这画虎不成的鄙陋东西,也配姓温?!”
寥寥数字更胜刺刀见红,温羽徵嘴角冷冷一动,抬腿即照秦允喉骨处飞踢一脚——只听一声下颌断裂的咔嚓声响,秦允当即口喷鲜血,仰面重重倒下。
屋里摆饰一概碎尽,莞娘挥着手中绢帕,连劝无用。而邬小翎已是花容失色,哭得肝肠寸断难以顺气,匍匐于情郎脚边苦苦哀求,“皆是小翎糊涂,小翎的错……将军……莫再打了……莫再打了……”可此时的温羽徵哪里还听得见别的,一双桃花眼眸泛出腥红血色,断然再无人间气息,浑似着了魔、受了蛊,不断以脚掌施力,狠狠碾踩倒地之人的喉管。
秦允无力挣扎,只得胡乱挥舞双手向旁人求救,脸孔愈显青紫,眼球凸鼓若裂,根根可怖青筋暴露额头。眼见地上之人即要断气须臾,李谦生怕闹出人命大事,忙唤人去国公府请温商尧。
却听随行的侍卫说,“皇上今日围猎之时堕马受伤,也不知伤重几何,国公此刻正在清心殿里,怕是赶不及了!”
情势如火,李谦急中生智,赶忙对着那个身形也算挺拔瘦削的侍卫作下一礼,大声道:“微臣参见国公!”
“啊?大、大哥!”一声“国公”如雷贯耳,眸中的血腥煞气一刹褪了干净,温大将军煞然住手——一口真气冷不防逆行而下,更逼得酒劲直冲头顶,登时就令他眼冒金星,两脚虚浮。左摇右晃两下,居然朝那侍卫挪步走去,眼里迷迷瞪瞪,嘴里喃喃呓语:“大哥……你若、若不快意……我定再不见他……”
“羽徵但是胡闹……你莫气我……”见得温大将军醉得真假不辨六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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