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叫什么从哪里来,她都毫不记得,包括之前的枫树林,也都全然忘了。
师父看到了她颈上挂着一块玉佩,于是拿出来看,上面刻着一个隶书的“南”字,再无别他线索。师父叹了口气,然后微笑着说:“这是缘分吧。孩子,你记住,从今以后你叫南叠枫,你是我陵鹤子的徒弟。”
这个孩子出奇地灵巧聪明,明明是别人刚会说话蹦跳的年纪,她已经会自己吃饭穿衣,而且会背诵师父教她的简单的内功心法,不需麻烦师父一丝半毫,所以直到五岁那年她发了一场高烧,师父帮她换汗湿的衣服时,才发现这个自己一直以为是女孩的漂亮徒儿,竟然是个男孩。然而师已拜过木已成舟,师父只能把他继续留在身边,同时另收了一个女徒作为门派的传承。
月过中天,夜已深。南叠枫拢紧衣衫走到窗前,推开窗,斜倚上窗棱看园中耐寒的花草,纤长的手白皙如雪色的月光,轻轻抚过颈上的碧玉。来到武夷之前的事和如何在枫树林中遇见师父,在他的记忆中是完全没有的片段,而成为师父的弟子、被师父错当成女孩以及水扬心的入门却都完完整整的历历在目,是什么让命运的手偏偏轻轻扣掉了那一节?
这是一个多次觅答案而不得的谜题,十几年过去,南叠枫也懒得再去追寻这个答案,只是在这个月凉如水的冬夜,突然又发觉,十几年过去,命运的轮转又让他变成了当年迷失在枫树林中的孩子,被孤独环绕,因为突然撒手人寰的师父,因为和自己已经再也不似从前的水扬心。
南叠枫轻叹一口气,直起身来关上窗子。
忽然双手一住,觉得背心一凛,侧头道:“来的不知是汪大人还是陆大人?”
“呵,南公子真是厉害,一猜就中。”身后床榻的方向传来一道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口吻,中气浑厚内劲霸道。
南叠枫插好销,转过身来背着手按着窗格,袖中藏匿的短剑滑落半截在手,看着闲坐在自己床上的汪云崇,道:“大人过奖,能够无声无息地潜进别人屋子的而且目前会做这种事的,除了两位大人,在下还想不出别人。”
“哦?莫非南公子早料到今夜我会来?”汪云崇抬眉。
“意料之外,但是是情理之中。”南叠枫抬起星眸,道:“只是汪大人怎么不走正门,在下也好设些茶点,聊为招待。”
汪云崇抱着手,也牵起嘴角,道:“本来是想走的,但无奈看少当家已经歇下了,怎么好意思再打扰?再者……”汪云崇邪黠地笑笑,犀利的俊目微眯,道:“也免得叫少当家误会你我之间有些什么,造成公子与少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