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白纸黑字不由争辩也无法再辩,被强抑的愤恨一下涌了上来,刹不住。
呼延啸瞧出不对,皱起眉来问道:“你们……遇到什么麻烦了?”
南叠枫轻轻侧过头,抿紧了唇,一时无法言语。
呼延啸俊眉拢得更紧,捏紧茶盏道:“我早该想到的,陵前辈武功独步天下,你却始终不愿说出师出何处,一定是另有原因……贤弟大可放心,陵前辈与我呼延家有再生之恩,家父曾再三叮嘱,只要是陵前辈的事,无论上山下海,我呼延家责无旁贷。”
夜色渐浓,窗外卷入的凛风寒意更深。南叠枫深陷心事依旧侧头不语,呼延啸也不再勉强,静静陪在一旁亦不说话。
三年前开始追寻五件传派圣物的踪迹,九华宫中珍藏多年的乱真赝品,阴差阳错地闯进十二卫秘密追查的禄王案,阳灵教事隔二十年后的重现……
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如今的江湖蠢蠢欲动,让后人们围着这一个谜题不得已地一陷再陷却始终绕不到出口?
师父不让报仇不让追凶,可是师父如果在世,也一定不会希望由她隐退换来的平静江湖,再被阳灵教的一块顽石搅起滔天大浪吧。
这个世界上,没有应该被掩埋的真相。
南叠枫转过头,跳跃的烛火映耀进他的眸中,缓缓道:“师父她……三年前过世了。”
月过中天,听得院外一慢三快四声锣响,方知已是四更天。
南叠枫绕过隔在两屋之间的精致花圃,心事重重。
信手推开房门,一股纵横气息扑面而来,占住了整间屋子。南叠枫蓦地生出一丝异样的感觉,为什么自己单凭气息,就已然能认出这个人?
半卧在床上的人影直起身来,道:“看来你与呼延啸很是谈得来嘛,竟把本大人晾这许久。”
南叠枫背手掩好房门,道:“汪大人房中软榻不知比在下这硬床舒适多少倍,为何总据着在下这床不放?”
汪云崇哈哈一笑,站了起来,三两步欺到南叠枫面前,倾身道:“你害本大人等到这个时辰,还不许本大人在这床上卧一卧?再说,美人睡过的床,自然不是一般香枕软榻可以比较的。”
南叠枫抬眼迎上汪云崇双眼,道:“汪大人办案时,一定要靠这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