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剪繁转回目光,轻淡道:“呼延老爷子过世那天,我和无禾大吵了一架……就是那夜……”
南叠枫右手五指收紧,指节处隐稀可见抑止不住的微颤,道:“世伯和师父的死……都和他有关么……”(这里加一段任无禾就是为了得到凤凰冢的消息接近的叶剪繁)
斜阳沉落,荼西镇亮起万家灯火。
南叠枫一路匆匆地步上归一阁三层的书房,心烦意乱地一把推开屋门,反手又“砰”地一声闭了去,抄起门边几上的一壶凉茶对着壶嘴就仰头灌了下去。
一壶见底,喉间竟仍是焦灼的干燥,南叠枫一把甩开那茶壶,就着夜间泛着潮气的地面坐了下来。
被甩开的铜壶在地上打着转,磨着地面的声音尖锐得刺耳,半晌,铜壶止了转动没了响动,门口却响起三声叩响。
“庄主?”颜送的声音在暗夜之中仍是清灵非常。
南叠枫不知兀自想着什么出了神,竟是应也没应。
“吱呀”一声,房门应声而开,跨进门内的人身影袅娜,背着月光侧脸被勾出淡黑色的影绰轮廓,却是水扬心。
水扬心走到他身边,也席地坐了下来,伸手搭上南叠枫手腕,仲夏里潮热的空气中,触手却是一片冰凉。
“师父都让你少喝凉水,怎么不听呢。”
提起陵鹤子,掌心下的手腕一阵微颤。
水扬心轻叹一口气,道:“历来,阳灵教暗主就没有一个简单人物,你何苦折磨自己。”
南叠枫摇了一下头,双手撑着地面向后倾了倾身子,不置可否。
“枫,”水扬心转过身子,由原先的并肩而坐改为面朝着南叠枫,弯长的柳眉轻轻挑起,道:“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南叠枫转过头来,抬手轻轻刮了一下水扬心小巧的鼻子,勾唇道:“有话就问,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客套?”
“汪云崇——到底为什么拒婚?”水扬心果然再不拐弯抹角,张口便问。
收回的右手生生在空中顿了几瞬,这才垂了下来,南叠枫微微别过头,道:“亏得是他拒了婚,否则岂不酿成血亲之乱。”
“枫,”水扬心皱起眉来,道:“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南叠枫回过头,弯眉轻轻一耸,叹道:“你想多了,不是因为我。”
水扬心咬着下唇,盯着南叠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