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
起床后,奚沧随便弄了些吃的,然后提了斧头就去后山崖边砍柴,因为他知道师父就在那里练功。
山中积雪深厚,一脚踩下去能将人埋了,但是去往后山崖的路上却一点行走过的痕迹也没有,这也说明了师父的轻功了得,踏雪无痕。
奚沧的功夫也不弱,毕竟山中的日子乏味得很,除了练功就没什么其他事可做了,但是他所有的功夫却不是师父教的,而是他看了师父练功的招数后自己琢磨出来的。他之所以叫男人为师父,是因为十年前,师父传了半身功力与他,他不知道师父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也曾问过,但师父却从来也没有回答过他。
事实上,奚沧这个名字也是他自己取的,因为他不记得自己原本的名字,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十年前的事他一点儿也想不起来,唯一记得的就是师父的名字叫奚情,但是这个名字却总是会让他觉得不安,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所以只能尽量不去想起这个名字。
可他还是借用了师父的姓,为自己取名为沧,沧海桑田的沧。
名字虽然取了,但是师父却从来没有叫过,因为这十年来师父根本从来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一个字也没有。虽然不想承认,但奚沧知道,他在师父眼里只不过是空气而已。
师父就像是没有七情六欲的僧人,在师父的眼中根本看不到任何事物,这些年他也从未见过师父有过任何情绪波动。而这样的师父莫名的又让他觉得很心疼,所以就算师父一辈子都将他当成空气也无所谓,他早就决定这辈子不论生死都要和师父在一起,不离不弃。
来到崖边,师父果然正在练剑。
他身姿轻灵,俊逸潇洒,一身黑裳缥缈似仙,一柄软剑在他手中宛若游龙,而剑气所到之处,落雪翩翩如蝶展翅,在他四周翻飞起舞不停不歇。耀眼的白,刺目的黑,黑白交缠不休,白黑相印如画,这黑与白的世界,大概也就是师父心中的世界了吧。
这套剑法,一共只有三招,一招三式,一式三变。奚沧看了十年,早已烂熟于心,但他却不知道这套剑法的名字,他只知道自己同样练了十年,威力却远远不及师父的十分之一。
奚沧为此研究了很长时间,他发现师父练剑时,每一招起势之初都似含情带义,情义无限,但就在情深义重的当口,又突然急转直下,剑式跟着变得狠辣无匹,又绝情绝义。那每一剑看似有情却无情,看似无情却又深情,招式变化无端,急缓难料,让人防不胜防。
他知道,自己就算再练十年,也根本接不了师父的一剑。
师父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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