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拎起领子遮,却见春桃面露赧意,想到这是春桃头次看见她这副模样,愈发觉着难堪,自嘲道,“春桃,我早就不是闺阁小姐了,不过是侍奉男人,与那章台柳色有何区别。”
“小姐切莫乱言,怎能自轻自贱。”春桃托着小姐柔软的手腕细细安抚。
“如今你也见着不是,公子抬我于此,不过为了行事方便。”昨晚飘了一夜的鹅梨帐中香,玉栀只觉浑身酸软,腿心处如同被车轱辘碾过。
春桃若有所思,想着刚才整理时,拾着不少珠钿珍玩,就是从前兴盛时期的柳家,也不曾见过,光是那珐琅妆匣里,就有宫妃用的螺子黛。
“小姐,兴许是您多虑了,我觉着公子对您...”春桃观其眼色,怕引得小姐误会便没再继续说下去。
玉栀葱管似的指甲陷入掌心,幽幽开口,“以色侍人,岂能长久,主子爷不过图个新鲜罢了。”
“小姐...”春桃心疼看向小姐,欲言又止。
自打柳家落败,小姐与她不过芸芸众生中的拂柳,当初若不是柳姨娘收留,她们也许就如柳氏其他女眷那样被发卖。她理解小姐难处,寄人篱下身不由己,怎能不还姨娘这恩情,如今为奴做婢,也算两清了。
“没事儿,我不过矫情罢了,再忍忍,一切都会过去。”玉栀见春桃抹眼泪,意识到自己太过自怨自弃,影响了他人。
“对,以后我们好好过。”春桃扑到小姐怀里默默抽泣。
......
卯时叁刻,晨光刚漫过滴水檐,正院已浮起沉水香的青烟。
宋昱一身雅青杭绸直缀,腰悬羊脂白玉,玉冠束发,一副神清气爽的气派。
等他进了厅堂,见父母端坐在紫檀椅上,案几上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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