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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琴汗出如浆,突然转过头一口咬在凤三肩上。剧痛之下,血如泉涌,凤三将铁琴牢牢抱在怀里,以内息护住他心脉,助他舒解痛楚。
凤三心中忧惧,却总有个想头:对头若真想要铁琴性命,不送解药就是,又何必送上这三颗丸药?如此步步为营,想必是另有所图。也正是存了这样的念头,才冒险令铁琴服下这药。他抱了一线念头,低头亲吻铁琴脖颈,嘴里轻轻安慰。
正忧急无奈,琉璃引着珍珑走了进来。
看到铁琴的模样,珍珑也微微吃惊,抽出一把银针,连施数针,插在铁琴心口的诸处大穴上,然后手指连挥,以奇诡的手法在铁琴身上推拿。过了良久,铁琴的抖动渐渐变弱,汗也出得不是那么厉害,面色渐渐平复。
珍珑收了针,翻开铁琴眼睑瞧了瞧,面上露出惊异之色。
凤三心里微沉,道:〃幸好珍珑姑娘及时赶来,不然真不知要怎样办才好。姑娘外面请,且坐下吃杯茶。〃
珍珑嗯了一声,随凤三走到院中。时值夏初,庭中风竹千竿,风过处萧萧瑟瑟,碧意森林,好不雅致。竹林中一座小小凉亭,置了一张石机四个石凳。琉璃走在前面,命丫头们沏了茶上来,他亲自温了杯子,为凤三、珍珑各斟了杯茶。
凤三与珍珑坐下,知道珍珑必有说法,倒也不急着问,将盛有解药的玉瓶推过去,〃这是下毒之人送来的解药,请姑娘参详参详,此药当真是解药么?〃
珍珑倒了枚药丸在手心里,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儿,又凑到鼻端闻了闻,眉头皱得更深。她拿起茶碗,垂着眼皮轻轻吹开水面浮着的细沫,抿了一口,将茶碗放下,低头沉思片刻,又举起茶碗。她越是沉吟,凤三心里越是惊跳。如此将茶碗举起放下三次,珍珑方才道:〃下毒的人可是从西域来的?〃
凤三奇道:〃西域?〃
珍珑道:〃这用毒的手法古怪得很,有些像南疆的蛊毒,却又不同。我听师父说过,西域有一种用毒的法子与南疆的蛊毒颇像,但南疆蛊毒所用毒物多为蛇蝎之类,西域却有一种天冰银蚕,本身无毒,以紫河车、金钱子、孔雀胆饲喂,长成后,以苏玛达勒香熏上七天七夜,体内毒质尽数被激发出来,以此入蛊,名唤银蚕蛊,剧毒无匹。〃说到后来,她忽然又轻轻摇头,〃但也不对。早在五十年前,星天君犯了众怒,海天崖被毁,他饲养的天冰银蚕被一把火烧了呀。〃
凤三涉猎极广,约略听过银蚕蛊,知道那银蚕蛊的厉害,说道:〃天冰银蚕被七大正派联手烧毁是众所皆知之事,此毒或者另有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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