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却有着说不出的阴沉犀利。
凤三的手在袖中几握几放,终究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褚连城最后那句话尖锐锋利,射中的正是他心头盘旋不去的犹疑。章希烈固然令他心动,但希烈他。。。。。。他是没多少活头的人。为他做这些值得吗?凤三心中思绪翻滚,久久不能决。
褚连城忽的笑了,悠悠道:〃怀光公子比褚某想的多情。〃
凤三哑然失笑。褚连城此来不说天下之势,不说国之安危,字字诛心,竟然说出〃章希烈命不长久,值得不值得〃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说客见过不少,这样犀利大胆的却是少见。此刻这句笑着说来,雍容之态自然而生,刚才的锋锐阴沉仿佛被一掌抹去。
凤三微微感慨:〃连城公子比凤某想的要。。。。。。奇怪。〃
褚连城微笑:〃怀光公子与我都不是良善之辈,要是说拯救天下什么的也太胡扯了些。褚某本来也没什么大志,只是生在褚氏这样的家里,这担子从生下来就在肩上不得不为之奔走。怀光公子生在光明教危亡之中,这担子也是推不开的,亦是不得不为之奔走。既然骑虎难下,何不放手一搏,于此汹涌暗流里联手杀出一条生路?〃
这些道理,凤三自然明白。他注视着褚连城,良久,却只是淡淡道:〃天下自有天下的去处,大光明教也自有它的命数。连城公子远来是客,不如先喝一杯清茶吧。希烈有一手好茶艺,正好待客。〃
这是在送客了。褚连城也注视着凤三,缓缓道:〃今日就不叨扰了。来日方才,再品鉴希烈公子的茶艺。想必不会让人失望。〃
那场会面表面似乎是什么也没有达成,其实谁都明白,眼前只有一条路可行。
凤三身份特殊,所居之处防卫森严,连章希烈也不能随意来走动。又处理了些教务,凤三悄悄去了章希烈休息的地方。自凤三出来后,先是休养沐浴,又有数不清的事务急需定夺,四五日没能见面,暗想希烈一定等得心急。待到了那边,叫了两声,却不见人影。凤三微觉失望,信步走去。章希烈居处旁边有座小小厨房,供客人自行准备饭菜用。房顶炊烟袅袅,似是有人。凤三往里望去,不由一怔。
炉上小砂锅里汩汩作响,也不知道在熬煮什么,一个清瘦少年抱膝坐在炉边,手里拿了卷书,却没有看,只是将下巴枕在膝上出神。
〃希烈。〃
凤三轻唤了一声,他浑若未觉,依旧出神。凤三觉得可笑,悄步过去蹲到他面前。书是极旧的,也不知他是从哪里翻出来的。凤三向他手上看去,书卷残缺,似是被谁扯去了半页,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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