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不语。这些话平实严谨,的确是没有什么疑问。
那人道:〃小人家有妻小,不想把命送到这种荒山野岭。今天把话说了出来,也不敢回去见小侯爷,凤爷也不用担心小人泄露您的行踪。〃突然一笑,〃小人一条狗命不值钱,凤爷只当是替章公子积德吧。〃
〃只要你说的是真话,放心。〃凤三淡淡说,封了他睡穴,拍醒另一人。
依次将三人问遍,说的都是一样的话。凤三把手按在腰间剑柄上,冷冷望着最末一人。那人胆战心惊地望着凤三,不知道凤三在打什么主意,自己要被如何处置。
若放在从前,一剑一个,还有什么可说的?但,凤三心里翻来覆去转着一句话:〃小人一条狗命不值钱,凤爷只当是替章公子积德吧。〃他嘴角微勾,浮起一抹冷笑,那人倒是生了一张七巧玲珑心,将他心思猜得一分不差。
这一剑,凤三刺不出去,隐隐觉得,这一剑刺出便是损了阴德,便是把希烈那本就稀薄的活命的希望一指掐灭。
凤三将三人穴道拍醒,微笑道:〃多谢三位的高义,凤三无以为报,只好放三位一起离开做为回报。如果发现哪位坏我的事儿,凤三自然还有别的回馈。〃修长凤目一转,寒意凛凛。这回馈是什么,自不必多言。那三人自怀鬼胎,唯唯诺诺而去。
凤三在山中找了十余日,没发现一点人迹,心中的绝望一日比一日深,但心底深处总含了一丝渴望,这丝渴望支持着他找下去,找下去,伴随着渴望的是深深惧意,生怕不小心见到的是一具尸体甚至是残肢。章希烈身体一向不好,大雪封山,天寒地冻的,他怎么能支持得下去?每次想到这里,都不敢再往下想。
这一日在一处断崖旁休息,望着崖下的白雾,心中突然一动。山上没有人,会不会在崖下?他自己先被这念头吓呆了,摇摇头,继续寻找。又是半个月过去,一边茹毛饮血避开李诩的人,一边寻找章希烈,把整座山走了不下五遍,仍然没一点线索。一天清晨,睡梦里听见一点声音,睁眼一看,一头花鹿在洞口蹦达,栗棕色的毛,机灵黑润的大眼睛,膘肥体健,正适合拿来填肚子。
那鹿却机警,凤三这边刚一动,撒开蹄子便逃了。凤三哪肯放过他,施展轻功直追下去,跟着那鹿追到一处老树前,那鹿突然消失不见。凤三追到近前,只见老树后面生长着大片的枯藤积雪,底下一个窄洞,花鹿就是从这里逃走了。凤三垂涎鹿肉味美,屈身钻了进去,弯腰走了十几丈,眼前豁然开朗,只见一条又陡又窄的狭径通往下方的白雾深处,隐约可见一条鹿影闪烁其中。凤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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