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取的,他活该!
云凡猛地坐起身,用手胡乱地搔了搔头发,大叫一声:〃子钥!〃
一道身影落於床头,了无声息,如影随形。〃是,主人。〃靳子钥一贯慢淡的回复。
〃你,你上来,陪我睡!〃
一道任性的意旨在靳子钥平静无波的心里,划开了阵阵涟漪。迎著他诧异的眼神,云凡赶快解释:〃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的。我只是。。。。。。只是不习惯一个人睡。。。。。。〃
靳子钥了然轻笑,也不多话,翻身上床,挨著云凡和衣躺下。云凡的手脚还算规矩,他无话找话地缓和略嫌尴尬僵硬的气氛:〃子钥,你跟我多久了?〃记忆中,两人年纪似乎是相仿的。
靳子钥平躺著,双手交叠在腹部,纹丝不动,非常标准的睡姿。他回忆了一下,答道:〃十岁那年,我便来到了主人身边,距今已经八年有余了。〃他力求让自己的声音显得自然,平缓。夜色里,他的伪装无懈可击,无人能窥探他此刻如狂潮般泛涌的心思。
〃嗯,我也想起来了,那时候,父王说你骨脉清奇,是个练武的好材料,就将你赐给了我。。。。。。〃在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中,云凡的呼吸渐渐绵长,睡沈了,他又习惯性地去拉扯身边人的衣襟,摸索到乳头,把嘴巴趋上去啃咬。
靳子钥吃痛惊醒,轻轻〃啊〃地一声,便赶快捂住嘴,生怕吵醒了好不容易熟睡的帝君。子钥壮起胆子,伸手搂住了云凡的头,一下一下地抚摸他的发。一抹凄苦的笑意凝结在唇边,子钥呢喃低语:〃你知道吗?我已经爱你很久了。真的,太久了。。。。。。〃
几天过去,沁伶仍是没有回来。云凡的心情,一天比一天烦躁,在屋子里踱来踱去。没有了香甜的乳汁助眠,也没人供他为所欲为地欢爱,云凡精神萎靡,细长的龙目下,挂著两道弯月似的黑弧。他低咒:好你个恼人的小伶儿,回来一定狠狠打你屁股。表面上,他还死撑著一副漠不关心的姿态,像是不经意地问起身边伏跪的人:〃子钥,他如今怎样了?〃
靳子钥垂头回复:〃小公子此刻正在一户复姓皇甫的人家里,做临时的帮工。〃
云凡一个突兀,笑了出来:〃他娇生惯养的,手软脚软,能做什麽工作?〃心里一凛:〃莫不是。。。。。。莫不是。。。。。。〃又被人欺负了吧?
靳子钥知道他的心思,答曰:〃主人请放心,的确只是一般打杂的功夫。小公子以淡墨涂脸,遮去容姿,不必担心招人凯觎。〃
云凡放下心来,但又觉得不是滋味,小伶儿居然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