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姿态放得低,陈显却不把这种无名之辈放在眼里,依旧眼高于顶,搭理之前先用目光将四周一扫。这道目光扫在祁爱白身上,顿了顿,又若无其事地扫了过去,然后陈显才对着两人懒洋洋道,“原来是情义盟和雷音派的弟子,为何在此争斗?有人说你们无故扰民,都告到我哪里去了。”
祁爱白腹诽:我分明只让人去找玄剑宗的巡守弟子,谁知道这背运走起来就没个完,偏偏遇到你当值。
要知道,这个陈显虽说和他祁爱白一起在山上共同修习了这么多年,却一直都十分不对付。当然这也怨不得陈显,祁爱白早些年仗着家底,气焰嚣张,着实不知道的罪过多少人,和他不对付真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在玄剑宗呆了快十年,祁爱白真正用心交结——或者说巴结——过的人,有且只有一个,就是他师兄许云。虽然后来发生的某些事情,让他和许云疏远了一些,但凭心而论,许云对他这个师弟一直是照顾的。而自从许云辞去掌门之位后,祁爱白在玄剑宗的日子也越来越不好过了,以至于现在一年时间反倒有大半年都呆在祁家。
茶楼内又走出了几人,同陈显攀谈起来,不多时就说清了事情的经过。无非是这两派之间本来就有恩怨,这次一起到玄剑宗围观比斗大会,又因为座次问题起了争执,新仇旧恨一起爆发,便打了起来而已。
比斗大会?祁爱白从他们的对话中听到这个字眼,暗自纳闷:什么比斗大会?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过?
还不等祁爱白纳闷完,陈显已经轻飘飘地教训了这群人两句,然后便打算直接将他们接回玄剑宗,也省得他们呆在江陵继续扰民。
“等等!”见他们打算就这样走,祁爱白顿时急了,飞身拦了上去。
陈显看了他一眼,神情微妙地皱了皱眉头,然后牵着唇角故作客气地笑道,“这位公子有何贵干?”
“什么这公子那公子的?”祁爱白没想到他竟然公然装不认识自己,越发恼怒起来,当即有点想端出师兄的架子,“陈……”
“难道这位公子也想参加我们玄剑宗的比斗大会吗?”陈显截住了话头笑道,“几大门派联合挑战我们玄剑宗,这可是武林的一大盛事,要知道,到时候玄剑宗每个身处山门的核心弟子都是会上场的。”他将最后半句话咬得十分重,边说边盯着祁爱白看。
陈显的目光中有着一抹意味深长的暗示,同时还带着一抹隐隐约约的怨怼,仿佛是在质问他:你不是说好一个月之后回来的吗,现在过来添什么乱?
“我……”祁爱白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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