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走向前庭。他从未仔细看过王府的这一角。大多数时间他都努力忘记自己的家里还有公孙娇洳这个女人。当他踏进前庭的桃木门时,他看到公孙娇洳从椅中跳起来,神情惶恐。
他静立于前庭中央,冷冷地看着那个名义上是他妻子的人,不发一语。
公孙娇洳被他看得发毛。她张开嘴,想为藏豫无言的指责作出争辩。
“你疯了么,公孙娇洳?连本王的人都敢碰!”他抢先说。
也许一辈子都会败在他冷厉的气势下吧……公孙娇洳想。可她毕竟长于宫廷,尽管心里摇动,脸上却面不改色。“本宫代夫调。教,有何不妥?”
“他只是个孩子!”藏豫低吼。“他只是个眼睛看不见的孩子!他对你做了什么你要这样加害于他?”
公孙娇洳冷哼一声。“怎么?堂堂静辕王妃连教训一个男宠的资格都没有?”
藏豫双唇紧抿,脸色铁青。他狠狠地盯着公孙娇洳那依旧美丽、娇媚的脸孔,眼神足以灼人。良久,他吼道:“来人!”
刚才的那两名侍卫快步走进前庭,单膝跪地,颔首道:“是,王爷!”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公孙娇洳,一字一顿地说:“静辕王妃越禁,有失妇德、有损夫面,鞭罚三十。今后无本王允许,不得递传书信、不许踏出炎斋半步!”将公孙娇洳泛白的面容收入眼底,藏豫接着道:“侍女芸儿,违背本王口谕,擅闯内院,罚其仗毙。即刻执行!”
“是,王爷!”
“王爷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王爷饶命!王爷饶命!”芸儿叫喊道。
“不!不!”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前庭。公孙娇洳似泼妇般的扑过来,抓着他的前襟大喊:“你不能处死芸儿!你不能处死芸儿!”
藏豫又怎会不知芸儿是公孙娇洳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貌似主仆,事实上却早已掺了姐妹情感。再者,芸儿是公孙娇洳从娘家带来的侍女中剩下的唯一一个,处死她,对公孙娇洳而言自然是个几乎无法承受的打击。
若她没有对紫宸下手、若她能安分守己地守着她拼命争来的牌坊,或许他也不需对她如此残酷无情。
他轻蔑地瞪了她一会儿,缓缓说:“本王代妻调。教,有何不妥?”他顿了顿,又道:“怎么?堂堂静辕王连教训一个奴才的资格都没有?”
听到自己刚刚说出的话原封不动地被扔了回来,公孙娇洳闭上了嘴,痴痴地望着前方,本已面无人色的脸孔又多了份惨白。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那个男宠不同寻常。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