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操劳过度,并无大碍。”御公公嘴上答得流利,事实上从昨天早晨他根本连皇帝的面都没见过。自从前夜从兵部回寝宫之后,皇帝的脸色就苍白得骇人,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什么话都不说,什么人都不见。
众臣散去之后,南宫秋心事重重地缓步往御史台走,但越想越觉得事情就这么拖着的确不妥。皇帝和藏豫兄弟情深他知道,藏豫坠崖他也很难过,可身在宫中,有些事情、有些情感,却是必须压抑的。连续两日不上朝,难道皇帝准备就这么一直颓废下去?
他突然定住脚步,转身朝苍龙殿走去。
“南宫大人!”留守门外的御公公看见他,慌忙拦住。“皇上——”
“让开!”南宫秋伸手将御公公挡到一边,抬手就要敲门。
“南宫大人!往往使不得啊!”御公公眼尖手快地抓住他的手。“皇上现在不见任何人,您不能——”
南宫秋不顾他阻拦,执意敲响了门,嗓音洪亮地说:“皇上,南宫秋有要事求见!”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回应。
“皇上!臣有急事求见,望皇上准许!”
依旧没有回答。
南宫秋眉头紧皱,心里升起一股急躁的不耐烦。身为一国之君,百万条性命全系在他一个人身上。现在军中的主力、朝廷的宰相突然逝去,他却在这时候沉浸在个人的痛苦中不可自拔而置朝政于不顾!
“皇上,臣失礼了!”话落,他在御公公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未经过君王的允许,擅自推开了皇帝寝室的门。
皇帝的寝宫是禁地,他自然从未来过。步入寝宫,只见四处陈设奢华而不招摇,书阁中整整齐齐地排放着各种各样的书卷,墙角放着几盆竹兰,隐隐透着古典的书香气。可此时南宫秋却无暇欣赏,他抬目扫视寝宫,终于在靠床角的软踏上找到了呆坐着的君王。
走近了些,南宫秋看到皇帝的眼下泛着青黑,双颊布满墨色的胡渣,双目空洞呆滞地望着地板。他印象中的皇帝一向玉树临风、衣冠整洁,像此刻的苍白狼狈,从没见过。
他逐步接近,藏殷却没有看他,仿佛对他的擅自闯入毫无分毫吃惊,也并不准备怪罪。
“臣参见皇上。”南宫秋走到藏殷跟前,深深鞠躬。“臣擅闯苍龙殿,皇上若要责罚,臣自当欣然接受。”
面前的君主依然无话。南宫秋也不管,依旧躬身,道:“臣——”
他刚说了一个字,就听见藏殷用沙哑的嗓音吩咐:“去清淑斋,把消息告诉紫宸公子。”
盼(4)
南宫秋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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