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迟府雕画壁梁,一路驶到门前,却不进大门,捡了侧门进去了,一连进了几道门才停下,早有仆役打扮的人上来迎接,这子爵府修葺精妙,也算端丽,一路上奇石异草,雪色的石阶接着抄手游廊,湖水上浮着薄薄一层冰,冬日万物寂寥,独松竹还是苍郁的翠色,看起来倒还生机勃勃,宿昔跳下车,跟着一个马车上的人排成一排,听候吩咐,这时又走来几个下人,搬着一个箩筐往地上洒,原来那筐里全是带着斑斑铁锈的铁钉和碎瓷片,旁边看的人面面相觑,不知其意为何。
过了一会儿才有个看起来有体面的老役人朝这边走过来,传达爵爷的意思,让所有人尽情施展本领,从这堆瓷片铁钉上经过,任凭什么办法都好,只消不碰到这堆瓷片就好,一时间夙皇赐下来的侍卫皆各展所能,也有单手撑地翻过去的,也有用轻功轻松渡过去的,到最后只剩下一个猫儿眼眉眼弯弯的栗色衣衫青年人,站在原地笑吟吟的看着他。
“这位——”
“我不会。”青年人还是那么一副嘴角弯弯的样子,无辜的笑着看着他。
“不会?”老仆人简直吃惊极了,皇帝向爵爷亲赐下来的侍卫随从,岂有连防身功夫都没有的道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弄错了什么吗?
“我真的不会。”青年耸耸肩,刚想再开口说点什么,就被从隔壁人群冲出来的礼部官员抓住了手臂。
“你是送来的谋士,怎么跑到侍从堆里了?”官员连连斥责他文武不分,要带着他走到文客那里去,这时道路上熙熙攘攘挤着的人群忽然自动分开了,依稀可见有个人影走了过来,在老仆的示意下,官员连忙扯着宿昔弯腰请安。
宿昔一边弯着腰,一边歪着头把眼角翘起来偷偷打量来者,这就是皇帝第六子,后来过继给迟郡王的皇六子迟誉,历代帝王充实宫廷,大都是挑选了家境显赫的女子,又讲究贤德女礼,因此但凡高位后妃,姿色大都并不十分出色,然迟誉的生母昭仪韦氏乃两江盐运使独女,虽姿色出众,家境殷实,却并不显赫,这也是夙皇之所以将她的儿子出继出去的原因,面前的子爵迟誉看来继承了生母的容貌,也称得上俊朗,虽有威势,仍不匮随和,看起来倒像好相与的样子——
向迟誉告辞,宿昔便随着那名礼部官员回到谋士们聚集的地方,迟誉摘下老奴手上佩戴的碧玺戒指丢进湖里,在背后询问胜出的侍卫们,谁能下水将那枚戒指取出。
时值冬日,前几天才下过大雪,如今消雪正是冷的时候,那湖水是冻得结了冰的,哪个下去一趟再回来不是种严峻考验呢,竟用这样的法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