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进府的文侍,毓姨娘不嫌弃,只叫我一声宿昔就是了。”
“宿先生。”阿毓点头示意,她觉得头有点疼,便把一边肩膀倚在床头上,那枕头是她枕了多年的,早变得单薄得很,枕在上面也不觉得舒适,只能枕着坚硬的床头,宿昔像是没发觉到这点一样,只站在床边看着她,把手里从厨房要来的点心放在床边的桌子上。
“说实话,我今天来是有人拜托我,给你送点东西。”看出来阿毓对桌上的点心怀有疑问,宿昔在她开口之前开了口,“是小爵爷。”
虽然阿毓和她的儿子皆不受迟誉重视,阿毓独自住在小院里无依无靠,儿子迟珹也有专人看护照顾,不到后院去让迟誉看了烦心,但迟珹毕竟是迟誉独子,这一句“小爵爷”,自然指的是他,迟誉和阿毓的儿子,阿毓一听之下,整个人脸色立刻就变,双手撑着床边整个人几乎跌下床去,声音颤抖道:“先生说什么?小爵爷——迟珹?”
“正是迟珹小爵爷。”宿昔闻言立刻就笑了,低眸看着她,神色难掩关切:“我前几天和他相识,彼此相处的也不错,他听说你身子不好,就让我带着东西来看你。”
“……”一时间女子竟然无法开口说话,她喉咙发颤,用双手捂着苍白的脸颊,再三确认道:“真的是迟珹?宿先生别骗我,真的是迟珹?”
“长的那样好的孩子,我怎么会认错呢,他和你像极了,不过比你强壮的多,为了孩子,你也得让自己康复起来啊,这次的病严重吗,要不要紧?”
听闻是自小不养在身边的儿子托人来看自己,虽然喜出望外而万分感动,但想到自己的身份,阿毓还是不能随意说话,她轻声道:“身体这些年都是这样,冬天一来就倒了,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我——我实在……”
实在思念儿子,这样的话怎么敢说出口,如果落到爵爷耳里,认为她对他让自己和孩子分开而心怀不满就万分不妥了,因此她还是谨慎的没有说话。
宿昔很快看出了她的顾虑,又开口道:“怜子是人之常情,毓姨娘不必顾虑,小爵爷知道您这样挂念他,也会心中感念的。”
他微微牵着嘴角,露出轻浅的笑容:“不过爵爷毕竟是小爵爷生父,小爵爷又是爵爷独子,爵爷虽然嘴上不说,然到底是十分放在心上的,加上仪妃也是小爵爷的庶母,自然素日里也会对他加以照拂,毓姨娘实在不必忧心。”
宿昔这番话明里暗里说的实在漂亮,阿毓自然而然想起迟誉的侧妃仪妃,仪妃无所出,自己的儿子迟珹又是迟誉独子,仪妃明里不说,暗里哪能容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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