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是这样滴水不露、恭恭谨谨的话:“你一定要这般拘谨,把话说得这样小心翼翼,不出一丝纰漏?”
“爵爷既问了,宿昔自然是把这些年的经历和盘托出,不敢有丝毫隐瞒,为何爵爷反而疑心宿昔?”
“本爵不需要你毫无隐瞒,只要你以赤诚之心待本爵。”迟誉道。
“属下当然以赤诚之心待爵爷。”宿昔展眉一笑,“实不相瞒,宿昔家中父母早亡,自小一个人生活,日子过得也不甚宽裕,后来辗转到夙朝,仍是清贫,直到入了爵爷府,爵爷待宿昔这样……又以真心待之,宿昔当然会以真心回报爵爷,只是爵爷府规矩大,属下不能不谨慎,只怕说错了话让人耻笑。”
“你父亲已亡?”迟誉有些意外,记得宿昔和他说过,他的名字就是父亲所起,取“宿昔青云志,蹉跎白发年”之意。
“不瞒爵爷,家父在属下年幼时就已亡故,属下是母亲抚养长大。”
“那你母亲业已——”
“我十五岁上头,得了大病去了。”宿昔不以为意,仍眉眼弯弯的笑着,迟誉看他这样,难免多了点惺惺相惜之感:“你虽是圣上赐下来的人,但毕竟文客乃谋士,古言礼贤下士,谋士实是门客,你我不同寻常主仆,不必如此拘礼,也不必一口一个属下。”
“爵爷既这么说,宿昔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从夙朝出来,还要经过一座山方能抵达唐蒲,山路颠簸,虽然走得慢,但马匹到底不如人贴心,仍旧是不便,宿昔撩开帘子,往外面看去,这山路两边郁葱的唐菖蒲和辛夷花,果真不负唐蒲城之名,相信时节到了,山路定是花朵锦簇异香盈鼻,一路向上,风光也是秀丽,云影摇曳,暖风细细,十分惬意,迟誉亲自沏了壶茶,宿昔讨了一杯在手里,细细的啜着。
自从进了迟府的几个月里,难得有这样随意闲适的时候,刚刚出了正月,时值阳春三月,山上明媚春光,让宿昔想起从前读过的《少年游》,“雨晴云敛,烟花澹荡,遥山凝碧,驱车问前路,赏春东南陌”,虽然现下晴空万里,未曾有雨,但字字珠玑,读起来也饶有兴味。
“我以前到唐蒲山的时候,也觉得这里景色别致,还曾赋了一首词。”迟誉听他读完,方慢声道:“驱车登唐蒲,旃辙碾辛夷,涟涟碧波水,辘辘南北风,陌里春风阡上渡,一任轱鸪声。”
“一任咕咕声?不知爵爷所言是哪个咕咕?”
迟誉闻言不由发笑,为他解释:“马车轱辘响动,鹧鸪轻啼,正是‘轱鸪’。”
“原来如此,这唐蒲虽是山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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