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宿昔垂下眼不知道在想什么,酒宴一直到了子时才散,他吃了几只蟹又喝了不少酒,觉得胸口像火烧一样难受,慢悠悠跟在迟誉后面辞宴,一行人走出宴厅到外面的长廊上,宿昔便辞别迟誉回自己院子里去。
“你一晚上吃了不少蟹,这虽然好吃,却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又喝了酒,回去拿热水滚滚胃,免得让胃受寒了,早些歇下吧。”迟誉嘱咐了一句,就越过他往前走,那些陵苑来的使臣分散在他身遭,迟誉晚上喝得也不少,早已有了几分倦意,不禁用手按着鬓角,宿昔却立在原地,目光冷然的盯着他的背影。
就在忽然间那几个使臣忽然动作了,从袖口里滑出软剑,同时一拥而上把剑向迟誉刺去,软剑灵活诡谲,剑刃却可削铁如泥,是陵苑独有的利器,迟誉到底喝多了酒发昏,一时间哪反应得过来,又是以一当十的局面,眼看着软剑的剑刃已到眼前,竟生生惊出一身冷汗。
谁想得到方才还一起言笑晏晏举杯畅饮的外朝客会是带着杀意的刺客?那数柄软剑如灵巧的蛇一般游曳着划过来,身躯划破空气,在夜色里闪出雪亮的剑芒,一时间就是迟誉也来不及反应,难以招架,眼看着软剑划破肩头,霎间血流如注,痛觉刺激了他的神经,猛然一震,刚想做出反抗,就见又是一柄软剑如银蛇盘虬刺来,他躲避不及,睁大了眼睛——
撕拉一声脆响,是剑刃划破衣襟的声音,紧接着是剑刃刺入肌体温热的扑哧声,迟誉的脸上被溅满血液,那血是温热的腥暖的,淌满了脚下的长廊,他只觉得身上一冷,低头一看,竟是宿昔为他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剑,软剑刺入他的背部,鲜血沿着剑梢延绵不绝的淌下来,他整个人倒在迟誉身上,几乎把他整个人护住了,脸色惨白,哆嗦着唇。
“宿昔?”
“拔剑。”指甲深入掌心,让自己保持最后一丝清醒,宿昔的唇都泛出紫色了,哆嗦着道:“拔剑,先解决他们……”
他再没有力气说话了,迟誉不再含糊,一手护住他的腰,另一只手绕到他背后,一狠心把刺入身体的软剑抽出来,所有动作在瞬间完成,宿昔猛地咳出一大口血,腰肢都是软的,忍不住倒下去了,下颚无力的倚在他肩窝上,迟誉握紧从他身体里拔出来的剑向前挥舞,带着他隔开那些使臣,很快府里的侍卫也都赶过来了,毕竟是迟誉亲自调教出来的人身手不凡,不多时就将那些个陵苑刺客一网打尽押了下去,迟誉也没有空管这个,一叠声让去带大夫过来。
宿昔为他挡了一剑,伤势严重,迟誉扶着他的腰查看伤口,他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