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了。”宿昔一笑,“你我却不曾见上一见。”
“实在遗憾。”云熙鸾头也不抬,专心抖着香炉里的白檀香灰,那雪白的灰烬洒到他指甲上,被他悉数舔入口中,清得干干净净,一点痕迹都不留下:“所幸,今日终于见了。”
“你过的如何?”宿昔道。
“你过的如何。”云熙鸾反问,闻言宿昔仰头一笑,“总比你好些。”
“宿昔宿先生,救陵苑郡主性命,为皇都百姓放血驱疫,可是声名赫赫,我在深宫院墙里,也没少听你的消息,连夙皇都几番嘉奖你,赏了不少东西,想必在子爵府的日子不错吧。”
“错与不错哪里说得清,我与你目的虽不尽相同,却也相近,因此本不该分歧。”宿昔站起来,走到他身边:“人活着,谁不是为了各自的事拼上这条命呢,这是命数,只能认命,你比我清楚。”
他话音乍落,一把撕裂云熙鸾背上的缎子,裸露出的肌肤触目惊心,布满齿痕淤血,也有利器留下的痕迹,惨不忍睹,宿昔平静的看了一眼,道:“所以,也没必要摆出一张可怜的脸。”
“世上没有疼惜你的人,这是你自己选的路。”
云熙鸾猛地转过脸来盯着他,妃色袖口下露出五节白皙的手指,僵硬的在地面上曲起来,半响才笑了笑:“若连自己都不可怜自己,就真没可怜自己的人了。”
宿昔冷哼一声:“你有什么值得可怜的?”
“说的话,我是自作自受。”云熙鸾敛了衣袖,自嘲道:“几年不见,我都忘了你这性子,真让人难以招架,不过还是别动手动脚的,这袍子碎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回去。”
宿昔也不回话,看着云熙鸾挣扎着要从垫子上起来,脚下打跌一个趔趄,忙扶了他一把:“今日早上在宫里,我看着又是你侍寝,身子可还好?”
“你看也知道。”云熙鸾露出一个惨淡的笑,“不过多说也无益,该忍着的,不论你怎样都得忍着,你以为,我是自己愿意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的吗?”
宿昔不说话了,扶他到一边坐下,也是感慨,与云熙鸾相识多年,虽然关系不是极近密,但到底也不生疏,这个人的心性他再清楚不过,云熙鸾出身高贵,心比天高,可越是这样,老天偏让他人比米贱,身不由己。
“苦了你了。”他轻叹一声,“苦了你了。”
“这原不是我想的,堂堂七尺男儿,怎能甘心雌伏男子胯下……”云熙鸾闻言白了脸色,狠狠掐着自己的手背,直到泛出青紫都不肯放手:“我不愿意……我看他们那些样子,真是十足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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