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习惯,迟誉要去边关,不可能不带他,但不日就要启程了,他却连行礼都没有收拾,若迟誉真的没有这个心……该如何是好?
这样翻来覆去想着一件事让宿昔觉得自己无用透顶,还是静下心来细想对策,手指抚到一斗珠缱绻的柔毛上,他轻轻摸着,不觉轻笑了一下:
“造孽啊……”
第二日是个难得的晴天,到了五月初旬,才有了春日的味道,空气里都带着鲜花芬芳,宿昔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洗漱收拾,府里上下都在为即将远行的迟誉打点行装,宿昔漫无目的走在府里,一个院子一个院子看过去,迟珹是迟誉独子,迟誉往日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对他颇多照顾,此番去边境定居,是定要带着他的,管阙晴是府里总管,和迟誉情分不一般,迟誉带着她也在情理之中,只侧妃董氏,往日多有逾礼之处,很不得迟誉宠爱,迟誉把她留在夙都,不知她要怎么置气了,留纪老在这里,大约也是要提防着她。
宿昔发现自己不怎么想想到这个女人,索性岔开思绪,带的不带的都捋清楚了,那他呢,他虽然入府堪堪一年半,但和迟誉的情分却不一样,也一起经了不少事情,他确实有想迟誉为帝之心,却从来没想过加害迟誉取他性命,如此也算是坦诚相待了吧,他总觉得自己与府里诸人是不一样的,他待迟誉的,并非只是假意——如若这份心意迟誉都要辜负——
他想不下去了,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巴掌,竟然把思绪浪费在这种毫无意义的想象上,又沿着来时路走到厨房,和艾娘打招呼,顺手讨刚炒出来的落花生吃。
迟誉应宿昔邀约行到湖心亭时,就见宿昔一个人怏怏托着腮坐在石凳上,面前石桌放着几碟小菜,他套着雪青色外衫,那颜色很衬他,尤其一双眼睛熠熠有神,神色却是懒懒的,见他进亭也不做声,一个人托腮,用筷子拨着小碟里的花生。
“似乎是陈年的落花生了。”
宿昔冷哼一声,更没有给他好脸色看:“侯爷还没开始吃就嫌弃起来了。”
“今日脾气这样大。”迟誉笑着在他对面坐下。
“侯爷多心了吧,诚心请侯爷喝一顿饯别酒,哪里来的脾气。”
我想你确实不知自己哪里来的脾气。迟誉忍不住要发笑了,忙接过他递来的筷子,佯装不解:“饯别酒?”
“可不是。”宿昔指一指碟子,“侯爷去往边城的饯别酒。”
那碟子里果然是炒花生并着炒豆,还是热气腾腾新炒出来的,泛着诱人食欲的油光,迟誉捡了一粒吃了,饯别时要吃炒花生和炒豆,这他是知道的,却不知宿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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