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誉一听便知,嘴角不觉漫出一点冷意,压低声音道:“她哪里算什么妻室,也当不起你一句‘夫人’,妻妾嫡庶尊卑不分,失了礼教,我虽不计较她往日逾礼之事,也早已不想见到她,只是她是先皇钦赐,不可休弃,否则岂非不孝,无论如何我已定居霜迟,日后大概也不会回去,只当是个闲人,白养在夙都罢了。”
“宿昔冒犯。”迟誉以为他称董氏一声夫人是在外不便明言,其实宿昔不过是想借夫人一号讥讽于她,董氏傲慢,自认是原配嫡妻的出身,却只做了个侧室,难免心有不甘,往日便让府里众人以“爵妃”称呼自己,越礼穿戴嫡妻仪制,或是因父亲那名夙朝偏妾,宿昔对这等不识规矩的女人全无好感,只这样,装作看不见也便罢了,她却还嫌不足,一连两次宣见宿昔,讥讽他雌伏迟誉身下,谋取荣华,迟誉来霜迟前一晚,还漏液把他传去,直称可给他一个名分,以男妾之位留在迟誉身边,这样的侮辱宿昔从未受过,免不了要在迟誉面前提一提她的名字,还回这笔账去。
“无妨,你我之间不必说那些虚话,不过你提起董氏,我倒想起一件事。”
“何事?”宿昔好奇道,随手把那枚久久夹在筷子上的金桔送进嘴里,迟誉还未来得及阻止,他已嚼破果瓤,脸上一变,随即掩住唇俯下身去。
“快喝茶。”
宿昔一连把剩下的半壶茶都喝了面上才好看起来,迟誉算是摸透他这一点,心有所思或心不在焉时,再酸再苦的东西都能面不改色嚼碎了咽下去,若在平时,他是极怕嗜酸的,一丁点儿也碰不得,那金桔酸到何种程度,眼泪都几乎下来了,捂着嘴道:“迟兄要说什么事?”
“董氏还有一个待字闺中的妹妹,前几日新皇登基大选,选进宫做了嫔御,且十日前安乐侯子大婚,娶得是襄候家的女儿。”
“安乐侯子大婚了?”宿昔只觉齿间一软,酸涩的余味还未褪去,一时间思绪翻滚:“迟兄是还记得——我那日对迟兄说的话?”
“安乐侯子入府时,曾与瑞香见过一面。”迟誉缓缓摸着拇指上一枚墨玉扳指:“当时我已看出他们有心,那日她进宫参选,你在马车上和我说的……我都记得。”
“当日不过随口感叹罢了,婚姻大事非同儿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方是正理,岂能由小儿女家私定终身这般不孝不敬……”宿昔不知想到什么,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襄候家的小姐自是好的,父母长辈千挑万选,岂能有错,总不会害了他们……”
他觉得心里千斤重,连糯果鸭条吃在嘴里都失了香甜:“凄凄复凄凄,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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