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他手里的如意络:“编的倒不算难看,你一片心意我收下,必会安然得归,你放心,往日里好好跟着师傅,不可荒废学业,以后不可花费心思在这些物件上了。”
迟珹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心里十分欢喜,忙拱手道:“儿子知道了,宿先生说父亲此去出关,要率兵在两界山驻扎,两界山向来是兵家重地,万请父亲保重自己。”
“好。”迟誉挺直背脊,挥动手里马绳,随行士兵早在城外候着,汇合之后便一同驶向两界山,天色日头正火,他握着缰绳,心里暗自思忖。
宿昔说的不错,两界山是夙朝与云霁、陵苑间的交汇处,易守难攻,素来是夙朝天壑,他此番前去两界山外对战云霁,虽然占了地形优势,但也不可谓不是身负重任,两界山是夙朝兵家重地,一旦外族占领两界山,攻入夙朝便是势如破竹,他无论如何亦不能让两界山落入云霁手里,因此此番与云霁一站,非胜不可——
这样率兵而行,走了也约莫着一个多时辰了,日边红云似火烧,直刺得人睁不开眼睛,迟誉挥手命士兵停马休整,自己也稍作休息,从马背悬挂的袋子里掏出水壶。
忽然间他动作停住了,从行囊里摸出一根柳枝,柳枝柔韧,柳叶青嫩,是一根嫩柳,充作饯别远行之礼,想也知道是谁放进去的,他握着柳枝,露出一个浅淡的笑意来。
迟誉走的当天宿昔未曾去送,其实他心里也颇多矛盾,一方面,他属意迟誉一举攻下云霁,顺遂他长久来的心病,一方面,他又恐迟誉真有攻下云霁的实力,日后与迟誉兵戎相见总是不便,且夙朝此番若是把云霁纳入版图,实力必会大增,对陵苑也绝不是好事,在房里喝了一大壶茶,到底没有出门去亲送,只在行囊里放了一根柳条充作远行饯别之礼。
其实就算迟誉此番真的旗开得胜又怎么样,往近了说,云霁亡国对陵苑有百利,往远了说,迟誉有了军功傍身,得到夙慕重用,也合乎他不远万里来到夙朝的目的,细细琢磨了一会儿也便想开了,披上外袍出门。
不多时进了五月,日头更盛起来,边关之地靠近陵苑,果真比夙都更暖和许多,这里丁香开得晚,直进了五月才堪堪开花,宿昔记念着他的桂花酒,清早找了个篮子去摘丁香,迟珹也在一边帮他的忙,那白丁香一夜被春风催开,一朵朵都十分洁白剔透,趁新鲜的时候摘到篮子里,满篮都是袭人香气,迟珹跟着他摘了一会儿,问道:“摘了这花要做什么?”
宿昔掐一朵玲珑的白丁香,他手指纤颀,拢在一起十分好看,左手指根带着一层茧,也不知是怎么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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