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这时有人从院子里来报,已搜出下毒的人,只说自己鬼迷心窍,要谋害宿昔,才在点心里下毒,不想那点心宿昔没吃,倒被迟珹误食了,宿昔自是怒不可遏,叫人把胆敢下毒的和那两个随从一并拉下去打死。
“小姐,这……”婢子轻声请示阙晴的意思,毕竟她才是这府里总管,宿昔此番也是逾矩了。
“问我做什么,再过几年,这府里也不是我做主了。”阙晴抿唇一笑,看迟珹状况已好了些,腹里东西吐干净了,再喂他喝上几口水:“胆敢冒犯少爷,就是拖下去五马分尸都不为过,去吧。”
管阙晴向来知晓迟誉对宿昔的情意,宿昔在府里想干什么,她一般是不加以干涉的,何况此番危害到迟珹性命这样大胆,更是不教训不行,很快就有身强力壮的劳工把那几个胆大包天的拉到侯府门前,褪尽衣裙,结结实实打了几十板子,其实打板子还在其次,光天化日下褪了衣裙才是对女子最大的羞辱,宿昔火气未消,哄迟珹睡了之后亲自看着打完,又让扔了几件衣裙蔽体,一个不留逐出府去。
“先生无需动怒,此番蝮蛇草之患,少爷是为先生挡灾,我竟也不知府里还有这样离心背德对先生心怀歹意的,真是阙晴疏忽了。”阙晴把一个小小的景泰蓝暖炉塞到他手里,用眼神示意他回屋:“眼看着季秋九月,夜里雨水也多了,恐扰得人不得安寝,先生快回去看护少爷罢。”
“侯爷迁来霜迟不过半年,又常常不在府中,我竟不知是谁和我结下这样大的梁子,竟冒着误伤小侯爷的风险向我投毒。”
“此番少爷无恙已是大幸,一切都要等侯爷回来做主,先生只看到一个少爷,殊不知少爷之上还有侯爷,侯爷之上还有圣上,圣上之上还有先皇,环环相扣,利害干系,岂是一块菊花酥抵得过?”
她这番话里意思说得再明白不过,就算是有人收买了厨娘给他下毒,此事也只能大事化小,侯爷上面还有当今圣上和先皇,先皇赐下来的,再怎么不妥当,也万没有发落的道理,只要她没犯下十恶不赦之罪,谁敢开这个口忤逆先皇旨意,让迟誉背上不孝的罪名呢。
“董氏……”议论侯爷内室到底不妥,这名字也只在宿昔唇边过一过罢了:“若她不赶着上来作死,这次的事我就暂且掖下,若还不安分……就别怪我不给她留这个情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