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马嘴里塞了盐然后封住,直逼得马双目赤红,向前狂奔,一日可行万里,宿昔要赶快赶往边关,迫不得已才用了这个法子,他握紧缰绳,策马纵行,山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凌厉如刀锋,到底已近冬日,那风急速刮着,刺到面颊上都是冰冷的,阴凉无比,宿昔也不在意,只管策马向前。
傍晚时他已进入两界山地界,两界山是夙朝边境奇峰,易守难攻,向来是夙朝抵御外敌的天壑,有了两界山,便是神鬼不侵,可想迟誉此番领命守住两界山不为云霁攻陷,承担了怎样的压力,两界山常年阴寒,即使霜迟气候如春,仍一丝一毫影响不到它,山阴处甚至可以看到去年残留的雪渍,宿昔停马跳下来,捡了块岩石试一试,触手冰凉刺骨。
他牵着马缓缓在山脚处前行,寻找暂宿一宿的地方,这时候倒不急着赶路了,沿途猎了两只山鸡,双手虽用不上力气,但到底多年征战,用石子击山鸡的脑袋绰绰有余,拎着两只山鸡,牵着马,踱着步子往山里走。
山脚处立着一座山庙,宿昔把马拴在庙外,喂了它水,再放上一把谷子,明日还要指望它赶路,这时天色已经暗下来,阴风阵阵,不绝于耳,仿佛在阴冷的风里掺杂着絮絮的低语声,两界山素来有山魁的传言,以你亲密之人的声音唤你的名字,你若应答了,魂魄便会被其勾走,留下肉身渐渐腐朽,听起来实在有些渗人,阴风一阵阵渗进人的四肢百骸里去,宿昔拍拍双臂,走进庙里。
也不知这山庙建了多久,支撑的木料都早已破损,布满蛛网,也不敢贸然去动,一进庙里便觉得有一阵阴风迎面扑来,宿昔打了个寒战,只见庙堂里不曾供奉山神菩萨,只停放着几具棺材,走近了看便看到那棺上也满是灰尘,可想已有日子了,揭开棺材一看,也不见尸体,因觉得身上发冷,便把棺上的木板拆下来生火,凑近取暖。
他一辈子都不想再受冻了……宿昔皱眉想着,坐到火堆边,张开十指凑近火苗取暖,只等得额上都布满汗了,身上的寒气也没有驱走半分,他叹了口气,拿起身边的山鸡拔毛放到火上翻烤,充当今日的晚膳。
火苗煨着鸡肉,逐渐飘出浓郁的肉香,他翻转木棍,奔波一日,现在才觉得有了点食欲,一小条一小条撕着鸡肉送进嘴里,忽听庙口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抬眸一看,是个一身红衣的妙龄少女立在那里。
她星眸琼鼻,单看相貌和管阙晴有几分相似,却万不及阙晴清丽绝伦,多了分塞外女子的艳丽,还没有年纪,不过豆蔻,穿着红绫裙,腰间悬着通体红色的玉璧,腕上戴一支红色玉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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