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少年身上扑,作势要打,少年连忙抱头,宿昔伸手臂把他挡在身后,笑道:“几位大哥这是做什么?”
“宿先生。”小兵一抱拳:“这小子是被发配到咱们营里的,因不服管教,兄弟们正在教他规矩,先生还是不要管这事了吧。”
“我并非要管这事。”宿昔收回手:“只问你一问,你说他是发配到这里来的,不知这孩子犯了怎么罪?”
“左右是谋反大罪,家里人犯事牵连了他,圣上旨意发配他来参军。”
那少年闻言眼圈都红了,小心翼翼往宿昔身后躲,宿昔听到这里已明白七八分,他自己就是领兵打仗的,自然再清楚不过这里面的门道,行兵在外不许带着女人,便有士兵把主意打到男人身上,同行的将士招惹不起,还有犯了错发配下来的,自古那些被判参军的男子进了军营,大多都折在这些血气方刚的将士身下,左右不过罪人,是真到了战场立功还是死在将军的榻上,谁会在意,谁会说半个不字呢。
“既然圣上怜悯,留他一条命,大哥就莫要逼他了,圣上不让他死,他却折在大哥手里,岂非对圣上忤逆不敬?”宿昔把那少年拉起来,道:“那帐篷里多少由着您尽兴,也不缺他一个,若不依不饶败坏你的兴致岂不更不值得,正好我身边缺个侍候的,就把他赏了我,也算一件功德。”
少有人能把场面话说的这样漂亮,其实不过这个道理,给出去一个,帐篷里还有二十几个,犯不着为了个哭哭啼啼的败坏了兴致,男人也不愿为这小事和将军面前的红人争执,甩手道:“既然宿先生说了,就只管带去,我没有不依的。”
“那宿昔这里谢过了。”宿昔点点头,牵着少年的手把他领回迟誉帐殿去,因无关人士不得入主帐,便让他等在外面,自己进去打了水为他擦拭身上,换了干净衣服,又拿出早上剩的两个饼给他充饥,看着他慢慢吃完了。
宿昔从小和陵苑的国君浦粟一同长大,如今更是他心腹手下,为他四处征战,一年到头驻扎在外,回府的次数也不多,对弟弟宿渫与妹妹宿湄也没尽到多少心意,因此看到与弟妹年纪相仿的孩子便格外怜爱,摸摸他的头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知道家里犯事,侥幸留下一条命,这孩子必定不愿提起,因此也不问,只听少年磕磕绊绊道:“阿……禄。”
“可是福禄双全的禄?”宿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