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昔冷笑:“他要我的命,难道我还要把这条命放在一边和他讲仁义的大道理?他既跟了我,就该跟我同心同德,今日既然辜负了我待他之心要加害于我,我为何杀他不得?”
看到他眼底满是抵触,迟誉深吸一口气:“我并非说你做错,只是若你和他讲通道理,也不必累他赔上一条性命。”
“侯爷此言差矣!”
宿昔紧接道:“我当日救他一命,于他有性命之恩,就算他真有杀我之心,与我相处多日,知我并非那样心狠手辣之人,也要反问自己该不该杀我,他既把刀架到我脖子上,可见他不信我,仍是疑我,这样的人,我留下又有何用,等他再来杀我一次?”
迟誉知他性子何其古癖,脾气上来任人说什么做什么都劝不住,也不再多言,只道:“杀人总要造下杀孽,这样的事以后还是不要做了罢。”
“他说要杀了爵爷。”谁知宿昔并未理会他这句话,接着道。“我怎能放任这样一个人在爵爷身边?”
“他和我幼弟年纪相仿,我何尝想杀了他,我只是……为了爵爷。”说到后面,声音甚至都发颤了,宿昔直直看着他的眼,琥珀色的眼珠和他对视着,那样剔透而清澈,仿佛盛了水在里面:“为了爵爷,不得不做……”
迟誉心里一软,也不忍再苛责他,到底心里存了个阴影,道:“此事也不怪你,是他命里造化,敛了入葬吧,皇子就要来了。”
“侯爷,云霁皇子殿下的仪驾已经到门口了。”侍卫叩叩门板,道。
“知道了。”迟誉应了,吩咐侍从把福禄的尸身抱出去安葬,又单手握住宿昔的肩微微用力一捏:“还不快来。”
“是。”宿昔心里石头这才放下,随他出了房间到驿馆大门前。
云霁皇子来了,却出乎宿昔意料。
那是个长相极出色的年轻人,五官明丽,清贵逼人,与云熙鸾有四分相似,却坐在位子上呵呵笑着,手里把玩一个新鲜的佛手瓜,蜿蜒如瀑的青丝散到唇边,他也察觉不到,含在嘴里慢慢嚼着。
“这是我云霁五皇子殿下。”随行的云霁侍卫对迟誉道:“殿下名唤昔弦。”
“皇子殿下是否路途劳累?”迟誉不动声色,问。
“并非舟车劳顿。”侍卫放低声音:“昔弦殿下聪慧,只年幼时染天花引起高热,损了心智,总是这副模样。”
那不岂是疯子?宿昔心里冷冷一笑,云霁说着要与夙朝和谈,却送了个痴痴傻傻的疯皇子来,真不知以夙慕锱铢必较的性子要如何了。
“果——果,呵呵,哈哈……果。”见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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