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套上这大红猩猩氅,五官都格外明丽鲜妍起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如此。”
“我看他倒与你投缘。”迟誉道:“不如你去和他说说话?”
“我正有此意。”宿昔莞尔,“皇子一人来到异国,心下必也惴惴不安,我去和他在一处也好,爵爷就先回去吧。”
他看着迟誉走远了,才踱步走进庭院里面,这时早已入夜,天边悬着一轮下弦月,映照着角落里一树开得正好的梧桐,那桐花是银色的,月光清辉垂在上面,仿若凝着一层薄薄的霜,他走到梧桐树下微仰起头看着桐花,也不出声说话。
云昔弦专心把玩手里的花朵,根本不抬头看他一眼,两个人各自立在庭院一隅,各做各的事情,宿昔捻着桐花覆着月光的花瓣,似是无意道:“你是元后嫡子,何等贵重的身份,云霁皇帝竟也舍得你来做这人质,可见云霁节节衰败,国将不国啊……”
一个疯子能听得懂什么呢,云昔弦把花瓣撕下来,放进嘴里慢慢咀嚼,苦涩的味道溢满舌面,他也不在意,缓缓露出一个笑容。
“陵苑不也是要依仗你委身夙朝皇室才得以苟延残喘?想你一介战神,威名赫赫,竟也忍得下这样屈辱。”
“以后五皇子屈辱的日子,可要比我多得多了。”宿昔冷笑,垂下碾压花瓣的手,从云昔弦的方向可以看到他一点侧脸,月光下皎白如玉,覆着一层朦胧而清凉的微光,衬着华贵的猩猩毡更显矜傲,只是立在那里,就带出无可比拟的气场。
“我本想云霁送来一个痴痴傻傻的皇子用以抵押,夙慕的性子必要动怒,不曾想皇子殿下这样伶牙俐齿,半分不饶人,真是宿昔多虑了。”
“宿昔?”因还有看守的人,云昔弦不敢提高声音,只弃了手里的梧桐花站起来,走到宿昔身边,“罢,罢,宿昔也好,别的什么身份也好,只要你与我同心同德,必不会再生波澜,事到如今,不管你愿不愿意,与我之间,都只有一条路可走……”
他牵起宿昔的手展开,冰冷的指尖点在宿昔掌心,写下“共患难”三字,低语道:“宿涟将军……”
宿昔微微一笑,适逢迟誉从走廊另一端走过来,对着他招了招手。
“明日有机会,再在一起玩吧。”宿昔从他手里抽回自己的手,转身向迟誉走去。
“爵爷有什么吩咐?”他笑吟吟问。
“带你去一个地方。”迟誉的目光从他脸上掠过去,伸手揽了一下他的肩膀,随即松开,示意他往驿馆外走,馆外停着一辆马车,马懒洋洋的打着呼,却看不到车夫,宿昔看迟誉一眼,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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