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可谁知那时他会在哪里,与眼前这人也不过天各一方罢了,说那么多注定无果的话做什么?
他与迟誉的缘分太浅,这几年光景已然耗尽了,今日从这里走出去,他们连来日都没有了,何谈“今年冬天”?!
他猛地从迟誉手里抽回自己的手,面色十分不虞,迟誉因而发笑:“去年冬天你伤寒,又多咳嗽,我看着那大夫在你的药里开了不少苍耳,倒没加润味的药材,今年我看着他们多放枣子。”
“果真?”宿昔笑了,却带着一点惨淡,不过在说着一个自己都不信的梦,“那爵爷可要好好嘱咐他们,陵苑是不喝这个的,所以我总不惯这个味儿。”
“你日后年年常住夙朝,总要习惯。”迟誉给他斟了一盏热茶让他捧在手里暖手,这时忽然走过几个神色匆匆的侍卫,到了迟誉跟前猛地跪下:“不好了王爷!”
“何事?”迟誉忙问。
宿昔捧着茶盏的手抖也不抖,他冷眼看着六神无主的侍从,眯起了眼睛。
“方才不知是从哪里来的人马闯进了王爷府,大开杀戒,我们兄弟阻止不得,好容易才逃出来通知王爷!”
“荒唐!”迟誉闻言登时大怒,拂袖道:“在我眼皮子底下动我府里的人,真是岂有此理——”
“王爷!属下有急事禀报王爷!”
像是故意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守城的副将也从城门处赶到了兵场:“不好了,王爷,方才不知哪里来的一队兵马已经进城了,个个都全副武装,手持武器,说——说是要屠尽咱们霜迟百姓啊!”
迟誉脸色都铁青了,起身就要往城里赶,忽然间他的动作又停止了,似乎想起了不得不考虑的事情,宿昔心里再清楚不过他在想什么,喃喃道:“小世子,还在府里啊……”
迟誉封为郡王,迟珹自然是世子了,此话一出侍从与副将的脸色皆变了,侍从忙跪倒在地:“府里血流成河,死伤惨烈,那可是您的亲骨肉啊,王爷不能置世子于不顾,请遣兵赶回府里罢!”
“城里百姓性命危在旦夕,晚了一步,霜迟就要被人屠城!”副将也咚咚磕头,撞得额头血红一片,恳切道:“请王爷莫要以私情为重,要保全大局呀!”
迟誉只有一个,不能估计两处,他似乎还在思索,宿昔有意为他下一剂猛药,便道:“王爷是夙朝的锦王,是这霜迟万名百姓之主,不能弃百姓安危于不顾,我没有这么多顾虑,我回府救迟珹和阙晴——”说罢转身就走。
“站住!”迟誉厉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