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是一绝——”伙计本还说得兴致勃勃,一看他掏钱,忙拿起来就要往回塞:“不必给银子!您若喜欢,我再给您装几坛子。”
“我只有一匹马,那几坛子酒你要我放到哪里?”客人一笑,他本就长相清隽,这样的笑意更叫人移不开视线,伙计想他今日心情真是好,便也笑嘻嘻的道:“说的也是,是我疏忽了,该打该打!这银子您不必给我,我也不收,只要您亲题字一幅挂在我们酒肆外面,就是天大的体面了!”
“也好,你且备纸笔罢。”
伙计听了乐颠颠跑去准备纸笔,放到擦干净的桌子上,客人便提笔写字,写完了正要转身走,伙计忙拦住他,双手递给他两把小巧的水壶,这水壶虽然不大,却胜在新颖奇巧,足见价值不菲:“里面装了桂花酒,将军拿着路上喝吧。”
“酒壶珍贵,我不能收。”
“将军别说见外的话,区区两个酒壶将军只管拿着,我这还有好些酱牛肉,昨日才酱好,新鲜着呢,将军拿去吃。”伙计说着利索的帮他把一个粗布包裹装到马背边行囊里,见他执意不肯,就道:“将军别推辞了,这酒壶虽然是云霁那里带回来的值点小钱,保不住将军的字挂在这里一天我就翻倍赚回来了呢,是我赚了将军的,将军还跟我客气。”
他这样说了,也不好再推辞:“谢谢。”
“将军?”小伙计显然被唬了一跳,小心翼翼的问:“您说什么?”
他的问题声音不大,却让宿涟心里也一激,想起自己回到陵苑,已不是夙朝的宿昔先生了:“你的酒很好。”
他说完扬身挥鞭,马蹄溅起土尘,渐渐远去了。
宿涟傍晚回府,进府不过两刻,又出府赶往陵苑王宫。
他回府时正值日落西山,绯红的夕霏层层叠叠映在天边,美不胜收,纭娉在府里等他,仍旧红衫红裙,红佩红镯,夕霏映照在她脸上,连面庞都仿佛散着柔和的光,见到他连忙迎上去,深深一拜到底:
“将军。”
“这两年府里多亏你。”宿涟伸手虚扶了她一把,纭娉忙起身,把他往屋里领:“将军何须这样说,两年来府里没有将军,素日也觉得空荡荡了许多,将军既回来了,就是该举杯庆贺的喜事。”
“若非你,我也不能这么顺利拿到虎符回来。”宿涟在楠木桌边坐了,静静喝一盏陈露茶,不经意道:“明后日我入宫见国君一遭,你替我预备下。”
“……”听他此言,纭娉面上似有难色,宿涟皱眉:“怎么?”
“不瞒将军——”纭娉支吾道:“前些日子云霁送了国君两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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