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你我不过稚童,说出来的话岂能当真,国后家室高贵,是天下母,你竟拿一介姬延与她相提并论,唐帝纳杨妃为妾妃,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强夺儿媳,杨妃为寿王妃,却被姑嫜所纳,她不做反抗,以死示清白,可见是不忠不贞之女,又诱得唐玄宗夜夜笙歌,置家国天下与不顾,最终酿成苦果,你的仪欢若真是好女子,便该效仿王嫱文成身怀大义,而不是学着做第二个杨妃,惑得君王连早朝都一罢三日,怠倦朝政,袖手天下!”
浦粟被他疾言厉色一番话说得面色都变了,讪讪道:“是我不好,十八,你放过我这一回吧,我以后再不会犯这样的错了,定日日勤政,不叫你忧心。”
“我还记得从小时,你就心有大志,要助我上位,要复兴陵苑,记得我们在历代国君宗庙里跪着起誓,定要让陵苑成为这世上强国之首,那誓词字字句句我都不敢忘!后来我奉命在勤政殿里学着批奏折,你就陪在我身边读兵书,半夜实在撑不下去困得倚着我睡了,带翻烛台烧了我写了一晚的折子,可不过几日我批折子困怠,也不甚打翻茶盏,打湿了你的兵书,你赌气在我的六安茶里加豆腐乳,我一看觉得这颜色不对便知不妥,不敢喝,可你看着我,我不得不喝……”
他轻声絮絮叨叨的说着,语调朦胧,像在回忆一个美好而久远的梦,宿涟的眼眶酸涩了,觉得是自己过于咄咄逼人,便不再继续说下去。
“成年分府之后你便不常常来宫里了,四处为陵苑在外征战,平定三城之乱,驻守边关三年,鬼神不犯,又灭纭丹,除了陵苑心腹大患,把陵苑的版图扩展到云霁边境……现在你去夙朝郡王身边,一去就是两年,我日日盼着你回来,怕我的堂弟在异乡吃了苦受了委屈,往日在陵苑,你是皇亲郡王堂堂将军,可是没有一个人敢使脸色给你看的,我竟放你在外一放就是两年!”
“为了国君与陵苑,宿涟再苦也不算得苦。”
浦粟摸着他的头发,也不做声,半响忽然道:“你与我说去夙朝是为了下一任夙皇,因此留在出继皇子身边,可我在宫里,等来的却是三皇子即位的消息,后来夙朝大败云霁,我一听就知道是你,你又与我说迟誉已封郡王,要等机会夺了他的虎符,不知如今那虎符……”
“在我这里。”宿涟从胸口摸出半枚黄金制成的虎型兵符递到他手里,浦粟接过去,那上面还留着宿涟手上的余温,他紧紧攥在手里,查看了一会儿,道:“夙朝虎符向来一分为二,你只带回一枚,另一枚不知在何处?”
那虎符沉甸甸的,由整块金子打磨制成,却果真如浦粟所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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