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宫岂可干政,何况是个亡国的异族贡女?!
宿涟脸都铁青了,看向他身边的宫装女子,看到她的脸那一瞬宿涟觉得身上的血都冷了,不动声色的眯紧了瞳孔。
她穿着绯色宫装,可见在后宫的位份,那绯红愈发衬得她肤如雪,发如瀑,眸似点漆,唇若抹珠,长相十分精致绰约,安顺的匍匐在浦粟身边,任由他抚摸自己的头发,乍一看是个非常柔顺雌伏的姿态。
但那点漆一般晶亮的星眸,那精巧的五官,无一处——
无一处不是像极了云昔弦!
前次在寝宫初次见面,宿涟厌她媚主,加上她又是浦粟妾室,连正眼都没看一眼,方才一瞥,竟让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云昔弦是云霁嫡子,被云霁皇帝送到夙朝,他长相精致,深受夙皇宠爱,但是一个寻常的云霁贡女,怎么会与他长得这样相像?
云昔弦虽然美,但他线条锋利,五官深刻,面前的女子却多了几份柔和婉约,可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两个人简直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那五官,那眉眼,无一不像。
会不会,这个女人根本不是寻常的云霁贡品?
这个与云霁皇子相像的女人,会不会根本就是云霁公主?云霁皇帝为了保全皇位能把自己的元后嫡子送去做个精巧的玩意,又怎么会舍不得送一个公主到陵苑国君的榻上?
如果她真是云霁公主,那她的目的是什么——
刹那间宿涟想起浦粟说的,那与夙朝定契一事,是仪欢向他提出的。
陵苑与夙朝定契互不侵犯是好事,但此番浦粟却要亲自去夙都面见夙皇,夙朝当今皇帝夙慕,宿涟是一步步看着他登上皇位的 ,他野心何其大,心肠何其歹毒凉薄,反正云霁已是瓮中之鳖了,如果他趁这个机会俘虏陵苑国君,借机向陵苑出兵,那云霁就能得到喘息的机会——
从一开始,云霁皇帝送来美人,打得就不是让陵苑出兵援助,而是趁机脱身的主意。
这个女人,不管她是谁,今日都绝对留不得!
宿涟虽然心里拿定主意,然早已练就喜怒不形于色,面上如常,给自己慢慢斟了一盏酒喝了,那酒杯做的十分精巧,银光闪闪,月光下能看到朱砂所汇的一副红色芍药图,绰约风流美不胜收,这便是珍奇的玉沁夜光杯了,与郡王府中秋收到的那个一样,宿涟不动声色,仍旧把酒杯放回原地。
酒过三巡,两人都有了些醉意,宿涟与浦粟这么多年的兄弟,即使有了君臣之别,到底相处还是比较亲密随意的,他一别两年,本有许多话要与浦粟说,只仪欢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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