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主子赐匕首,让兄弟们今日自行了断在这里!”
“荒唐,这等关头你们自尽,还要劳碌我费时间为你们收尸么。”宿昔假意斥责他一句,却忽听车外有人道:“何须如此,宿将军这样冷心冷情的人,必是没有那颗心为你们好好收敛了下葬的——”
话音未落死士的剑锋已经挑破车帘刺出去,却被人轻轻制住,宿昔猛地撩开帘子,果然是迟誉站在举着火把的重兵之间,冷笑道:“锦王这么晚了不去歇着,跑来拦人家的座驾做什么。”
“叛军谋杀陵苑先国君,又令宿涟将军惨死,我来剿灭叛军。”迟誉随手把死士的剑丢到脚边,走近马车。
“这里没有叛军。”宿昔道,心头那口气已经哽不住了,连喘气都喘不上来,只有面上还是淡淡的:“王爷认错人了罢。”
“难道尊驾不是宿涟将军?”迟誉笑,那笑里却带着一点让人琢磨不透的情绪,“陵苑国君说将军已——“
“叛军偷袭,宿涟将军葬身火海,尸骨无存,既然已经‘尸骨无存’了,还好端端站在这里的,自然不是将军。”宿昔声音平缓,火光映照得他半张脸明明昧昧,苍白而冷淡,“既不是将军,锦王拦住我的车马做什么?”
说完就吩咐道:“驾马,上路。”
“慢着。”迟誉阻了一下。
“宿昔,你明明知道,今夜你既遇到了我,便是走不了了。”
宿昔一言不发的盯着他,面无表情。
其实那已经是虚弱到极致的表现了,连影影绰绰的火光都没能在他脸上照出一丁点血色来,嘴唇是苍白的,夜色里松石绿长袍上的鲜血看不清晰,却能听到血水滴答着滑落下来的声音,他想握紧霜迟,却连双手都失去了最后一点力气。
失血过多实在极其危险,人就是立刻倒在地上死了都有可能,迟誉下令手下剿灭死士,提剑向宿昔刺来,宿昔连意识都是昏昏沉沉的,被他的举动一惊,慌忙抬手去挡,他手上握着霜迟,迟誉曾多次吃过这匕首的厉害,用剑的力道就大了几分,猛地一下砍到霜迟刃上,匕首一震竟生生被打落在地,宿昔的手猛地痉挛了一下,刹那间面色煞白。
他连握刀的力气都没有了。
迟誉亦是一惊,刚一抬头,就见宿昔浑身发颤,连伸手捂嘴的力气都没了,猛地呕出一大滩血来,身体仿若失去了支撑的力道,顷刻倒了下去。
他这样的失血量,这样的伤,就是顷刻死了也不为过,但宿昔天生是个在心里憋着时的,总是牵挂着放不下,昏睡都昏得不安稳,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恢复了一点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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