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顷刻间便反映过来他生气了,放轻了声音:“我让厨房给你做了新的,身上有伤不能不吃东西,吃完再喝上药罢。”
宿昔也学他指着一片狼藉的地面:
“这样的东西若于我伤口有益,我倒想听听是怎么个有益法,莫不是你不在这府里时间长了,连下人都不服管——”
“我明明记得审问那几个陵苑刺客时,这地牢的伙食不错啊……”
他说得刻薄,而迟誉的脸色已经有点变了。
是了,宿昔从前曾到地牢审问过那几个刺客,告诉他刺客出身云霁,试图破坏夙朝与陵苑邦交——
在他审讯之后,那些刺客就全被所谓的主使人杀了,连主使人,都被赶来的侍卫一剑穿心……
那个时候,是不是宿昔已经在算计他,是不是那些刺客,都不是如他所言“来自云霁”?
看出他心中所想,宿昔随手把蝈蝈掷到一边:“确实如此,那几个刺客是陵苑叛兵,我不过顺水推舟把罪名安在云霁身上,你还不是深信不疑了么。”
宿昔欺他多次,再多一次又能如何呢?
迟誉下意识就要动怒,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道:“你先吃东西。”
“不吃。”宿昔嫌弃道:“青芋炒肉有肥肉,冬葵是隔年的,米饭太软,你就让我吃这个东西,自己怎么不吃?”
“你如今怎么这样挑剔。”
“或许是我本就挑剔的厉害。”宿昔轻哼一声,捡起他的蝈蝈把玩在掌心。
“这可不像宿将军会说的话。”迟誉缓声道:“在本王身边那么长时间,做小伏低,委曲求全,你不是也都熬下来了吗,怎么如今一顿饭菜都受不得?”
语气到了后面甚至生出一点讽刺意味。
宿昔无声的笑了一下,侧过身去连看他都不愿意了,高热渐渐烧得他连说话的精神都没有,怏怏得连人都不愿理会。
“所以我现在才忍耐不下来啊,一把老骨头了,还要这么折腾……你把我困在这里有什么用呢,不如痛快点交给宿渫,实话实说,说我谋害先国君,罪不容诛,起码到了刑场上还有一顿断头送行饭。”
“那不如本王遣人做根细管,把吃的一点点给你塞进胃里,直到撑裂如何?”迟誉冷笑,“也好叫你黄泉路上做个饱死鬼。”
“这死法有碍瞻仰,宿昔岂能却之不恭。”宿昔道:“真是有负锦王心意了。”
迟誉本是气愤的,然而宿昔的脸色太难看,他思忖良久,把涌起的怒意压了下去,其实,与其说他是为宿昔所言动怒,还不如说宿昔的话让他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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