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迟府里那个年纪轻轻而手段厉害的总管小姐,颦笑带着明艳与凌厉,似乎他只是出了一趟远门,或是刚刚回府,从未有过那么多千里追杀,山水跋涉,九死一生阻隔在其间。
然而此时的宿昔已不是宿涟,她亦不是锦王府小小的总管了。
宿昔深吸一口气,道:“我没什么辛苦的,看阙晴小姐神色,便知你成家度日很好,只你成亲时我远在万里外,不曾送上祝词,因而有些遗憾。”
他说着起身,在后面翻找一会儿,亲自捧出一枚玉盒,那玉盒是上好的翡玉,温润剔透琢着并蒂莲,莲瓣如少女的颊一般娇嫩明艳,一点粉红点缀在黄翡间格外好看,打开来是粤绣的垫子上放着一尊送子观音,阙晴乍一见便直呼阿弥陀佛,道受不起这样的重礼,谢过他好意。
观音像不过巴掌高,雕琢打磨得剔透清润无比,栩栩如生,那颜色秾艳稠丽,仿佛封了一汪碧色的水在里头,随时便要滴下来一般,却不是无价也无市的帝王绿还能是什么?帝王翠是玉中极珍,本就万金难得,这样的大小与成色,便是换成银子,采办下整个霜迟城都绰绰有余了,阙晴笑道:“你何须看我成亲,就送这样大的礼来折我的福,快收起来罢,我万万不能收的。”
“虽说开了玉器行,到底你成亲这样的大事,没有拿得出手的好东西,这观音像也不算太好,只是我母亲当年的嫁妆,后来她接连生下我与幼弟两个嫡子,可知这观音是有福气的,你沾沾它的福气就是,怎会被它折了福?”宿昔示意她身后贴身的婢子收起来,管阙晴也不好再推辞,只道:“那就承先生吉言了。”
宿昔给她添上茶,笑道:“菩萨是死的,然我心是活的,百般盼着你们好,你如今嫁在将军府,与王府隔了不过两条街,素日来往也方便,往日也该多回去才是。”
“正是先生说的这个道理,我时常回去看看,这半年有余未见,世子长高了许多,模样都大不相同了,出落得越发俊俏,先生见了只怕要不认识呢。”
“小孩子长得快,一日三变。”宿昔笑一笑:“我心里虽然挂念,但当时他已得知我死讯,骤然出现,只怕要吓坏了他。”
“先生这是把自己当外人了。”阙晴抿唇道:“自古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世子这样敬爱您,当日得知您的死讯万般悲痛,若此时重逢……到底小孩子,高兴起来,便什么都忘了。”
“如今霜迟城人人都知先生当年是诈死,在这里平安喜乐经营铺子,为何不去见见世子已做宽慰,免得他…时时伤心。”
你也知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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