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寒鸦,“平日里那只乌鸦都睡到日上三竿,今日大清早就乱叫,殿下能否告诉臣这是为何?”
“定是那海棠花开得正好,乌鸦也有雅兴,也想沾沾青青露水。”容桓道,笑容却禁不住抽搐。
那厢司湘终于忍不住,瞬间将温婉少言笑不露齿抛到九霄云外。
容桓唇角抽了一抽,只道朗墨面冷,却不料他一张嘴也是这般的不饶人,被他噎住说不出话,只觉气血翻涌,胸口一痛,口里低呼一声弯下腰去。
司湘神色大惊,还未有所行动,只见朗墨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了容桓。
容桓拧着眉,一副苦痛之色,司湘急急道:“朗将军,快点把太子抱进房去!”
朗墨二话不说,一把抱起了容桓,没想到脖子上一紧,两条手臂像蛇一样缠住了他,容桓整个人依偎到他怀里,脸在他胸口磨蹭着,忽然扬眉一笑:“将军怀抱,果然很温暖。”
朗墨眯起眼睛,手一松,只听哎呀一声痛呼,惊起两三只小麻雀。
“叫你去你就去,怎么样,自取其辱。”司湘挑起黛眉,将汤药递到容桓面前,“殿下可知道,我师兄过几日就要启程前往燕国了。”
容桓神色一动,脸上现出铮然冷色。“云舒这个时候去,当真好时机。”
“呵呵。”司湘绞紧了手帕,“眼下虽然不知是谁刺杀殿下,但是至少可以看出来,与保皇派有很大干系。师兄本不想前往,奈何圣意难违。看来,我们要抓紧时间寻找解药了。”
“解药……”容桓幽幽一笑,忽然望定了司湘,“如果我说,解药已经在朗墨手中,你可相信?”
方才园中伫立之时,剑谜前来禀告:“殿下,今日未时,朗将军在郊外密林中见了一个青衣人,那个人给了他一个瓶子。”
“殿下怎么确认那就是解药?”司湘不解。
“那你说,朗墨为什么主动提出要在太子府住下?”容桓微微一笑。
知己知彼。司湘神色一动,原来如此。
若是容桓在劫难逃,皇后势必掘地三尺,将幕后主使找出来,两方都会重伤。倒不如放长线钓大鱼,眼下将一枚重要的棋子安插在容桓身边,在关键时刻获得容桓的信任,以求日后一朝发难。
容桓笑得更加地冰冷,默默地绞紧了锦被。
终于能与他朝夕相对,却是彼此猜忌怀疑,既然如此,倒不如永不相识。
他只当他是朗墨,不是棋子亦不是臣子,而是能够平视交心的另一……
心中忽然一痛,如今看来,这种想法简直是奢望,至少现在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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