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啊……”每一声,都悲戚低徊,仿佛世间最重的叹息。
他知道,谁都救不了他了,哪怕是那位妙手回春的御医。
那仿佛月出东山的笑意,令人如沐春风。
他却从未向他亲口说出心底的情意。
彼此缄默。
直到生命最后一秒。
再无机会。
云舒,云舒,我只恨,最后一眼,看到的不是你。
再也看不到你。
听得背后不远处一声轻响,容桓蓦地停住了脚步,呆立了好久,才缓缓转过身去。
容恬斜斜倚在墙边,一双漆黑的眼睛直直地望向大牢门外。
他等之人,没有来。
容桓的瞳孔张大,蓦然弯下腰去,喉咙深处爆发一声嘶吼。
“二哥!”
建兴四十三年。二皇子容恬卒于天牢,同日,其母沈妃畏罪自尽。
随着容恬的死,文宗皇帝似乎在瞬间苍老下去,这几日司湘一直在御前侍奉,按方抓药,来回奔波。
日暮天寒。
容桓斜斜倚在床头,目光呆滞地望着随风摇荡的珠帘子。忽然门开了,剑谜沉声禀告:“殿下,前朝又出事了。”
“这次是什么事?”容桓嗤笑一声,面色苍白,“莫不是老七也被人参奏了?”
剑谜摇头:“云舒执意要辞官为二爷守陵,圣上龙颜震怒,下旨将云舒杖毙。”
“什么?!他不要命了?”容桓大惊,披衣而起,疾步走向门外,剑谜一路跟随。“还有谁在场?”
“七爷在呢,苦苦相劝,奈何云舒触怒龙鳞,此罪难饶!”剑谜抖着唇,欲言又止,“臣只怕……”
“只怕什么?”容桓转过身来,目光炯炯。
“臣只怕,云舒此举,会被圣上视作二爷的党羽,一网打尽。”
容桓神色一变,面色在瞬间苍白下去。“云舒是二哥万分珍视之人,说什么我也要救下他来!”
“进宫!”
御花园中,行刑之人高高举起刑仗,重重地落下。
点点血色慢慢地从粗布麻袋渗出来,随着大力落下地打击,那点血色渐渐扩散了,蔓延成了一片刺目骇人的景象。
而袋中的人,从一声不吭,渐渐地发出了痛苦的闷哼,声音却慢慢弱了下去。
容熙立在一边,心下焦急万分,然而看着龙座上面色铁青的君主,却无法说出一句阻拦之言,眼见血涌出来越来越多,他额头渗出了丝丝冷汗。
如此回春圣手,实在不该丧命于此。
他与云舒自小一起长大,容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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