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容桓拧眉沉吟,脸色凝重,“况此事涉及大夏与燕国的关系,轻不得亦重不得。”
“那么,最好的方法,便是冷处理。”白清轩接口道,“只是对王爷来说,要安抚才是,以平民心。”
容桓不置可否。长夜里,两人依偎在一起,谁都不再开口。
殿阁微凉,千红百紫,转头春尽。
“哀王进宫来了,也不知那一日的失踪,到底与咱们圣上有没有关系?”
“哪儿知道呢?也难为哀王殿下了,还敢主动进宫来。”
“唉唉。”
几个宫人在帘外嚼着舌头,唧唧哝哝的语声也不甚大,恰恰入得浅眠的白清轩的耳中。他睁开眼睛,入眼的,夜色下窗外一支海棠花独幽。
黑欢大步走过去,啪地关上窗子,那些宫人受了惊,都各自散去了。
“公子,您要是不放心,去御花园看看?”黑欢试探的小声问道。
白清轩唇角一动,淡淡道:“没什么不放心的,你去吧,我再睡会儿。”
黑欢还想说什么,瞧他翻身合眼,终是缓缓退了出去。
御花园,醉酒入喉,醇香无匹,竹影婆娑,好一副醉人夜景。
“皇兄,想当年,你我兄弟二人,便是如此月下饮酒,畅谈古今。”容熙为容桓斟酒,神情悠远,“皇兄每每高谈阔论,当真风采绝伦。”
“苏太妃所酿醉花阴,果真是宫中一绝。”容桓露出了笑意,“朕便是那时候饮得馋了嘴,如今是再没有如此佳酿,可供你我一醉方休了。”
“额娘……其实那时候额娘身体就已经每况愈下了。”容熙幽幽叹口气,神情黯然,“我曾经不止一次,见到过她手帕上的斑斑血迹。桃花痨,额娘终是没有熬过两个春秋。”
“皇兄。”容熙掀衣跪下,深深请求,“两月后便是额娘忌日,请皇兄准我前去祭拜,以解思亲之苦。”
容桓凝视着容熙伏在地上,眼底泛起一丝复杂之色,沉吟许久,终是一挥手准其所奏。
洪嘉六年十月,哀王容熙自请幽州守陵,帝嘉其思母之心纯孝,堪为万民表率,准许起行。哀王轻装简行,十月二十一从洛城出发,时经两月,于十二月抵达幽州。
“圣上此举,虽是安抚,但是不可掉以轻心。”白清轩靠在容桓肩头,叹息一般地低语,“幽州,可是北静王爷的封地啊……”
人间反覆成云雨,就在鸿嘉六年这一个深秋。
作者有话要说:
☆、问谁千里伴君行
鸿嘉六年十月,哀王容熙自请幽州守陵,帝嘉其思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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