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袭来,那片衣袖忽然随风翻飞而起。
渐行渐远,终至消失不见。
“没有任何人。”容熙收回视线,眼眸幽深至极,“没有……”
“告诉我。”司湘闭目一叹,低低地问道,“那一年你被殿下囚禁,那名貌丑驼背的随从,是谁?”
容熙豁然抬眼,身子不经意地退了几步,司湘了然地一笑,苦意十足,眼底忽然湿润了。
“原来,是我助纣为虐。”司湘闭目长叹,“那人叫慕隐兮,那人是你的谋臣,你亲手毁了他,是么?”
容熙冷着脸不语,然而那唇角却在微微地抽搐,司湘笑得更苦了,似是叹息又似是喟叹:“圣上,您这一生,最终得到了什么呢……”
轻如梦呓的低语间,有什么落在了脸上,是细雪拂来,仿佛苍穹传来的声声叹息。
“永康五十一年,帝登楼眺望,执一片青袖,叹一生起落,哀不能抑,流连久久。时飞雪如雨,帝染风寒,一病数月。”
——《大夏云烟录睿宗录》
紫光殿。
宫人们来回奔走如飞,苍老的太医坐在龙榻边,整个身子哆嗦着,忽然踉跄着跪下了。
“父皇的病怎么样了?”立在一旁的太子容初忽然伸出手去将太医整个人提起来,“给本太子说实话!”
“老臣……圣上……”那太医哆嗦着,半天发不出一个字。
“罢了。”帘幕之后传来一声叹息,“让他去吧,朕的身体自己清楚。”
“可是父皇——”太子还想再说什么,忽然听得一声极低的冷笑:“朕有这一天,你不是很高兴?”
“儿臣……”容初神色大惊急忙跪倒,抓住了皇帝那只垂在榻边的手,“儿臣从未如此想过!”
“你想什么,还有人比朕更清楚么?”那只手拂开了他的手,在他的肩膀上重重地按下去,“初儿,你的阴冷与桀骜,像极了朕年轻的时候。”
那只手缓缓收紧了,肩上一片生疼。太子面色一白,抖着唇不发一语,眼底却是冷色铮然。
久久,那只手收了回去,里面一声叹息:“去吧,都去吧,让朕一个人留在这里吧……”
太子神情一松,站起身子,脚不沾尘地去了,临去前,淡淡朝那角落里沉默的窈窕身影望了一眼,满面狐疑。
锦帐里的容熙睁开眼,缓缓坐起身子。一半身子有如火烤,一半如置冰窖,整个人都要撕成两半。
然而他却神情平和,仿佛不曾感受到任何疼痛,挥挥手,床前随侍的宦官轻轻退了出去。
待一切都安静下来了,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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