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合计,错不了,定是皇子钦差。上去敛衽就是一拜,自报家门道:“下官泉城知府余善水……山东副都统杜巽一……”
玄褂灰袍人闻话拍案而起,瞠目而视,叫了声:“大胆!”
蓝袍白褂人稳住灰袍人,撂下面饼,一开口直冒大葱味儿:“…知府、副都统?没毛病吧你俩~直隶三省天子脚下,竟敢冒充朝廷命官?”
余善水和杜巽一面面相觑,不解道:“殿下,咱们不冒充也是朝廷命官呀,这……”
蓝袍白褂人笑道:“什么殿下,我看你们是桌下。即是朝廷命官,就应知道,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你俩作为天子门生,不跪天子,跪我一介白衣作甚。”
余善水擦擦汗,讷讷道:“皇子殿下教训的是,教训的是。”
蓝袍白褂人无可奈何了,大手一挥展扇道:“起来吧。我可不是什么皇子殿下,就你们这个咋咋呼呼的法儿,那些偷粮的麻雀不都给惊跑啦~”
余善水这才和杜巽一起身,直说会仙楼太寒碜怠慢了皇子,要他移驾府衙落脚。蓝袍白褂人抵不过两人劝说,不情不愿上了八抬大轿。一路上府役敲锣开道,吆喝着钦差驾到闲杂人等回避。唯恐天下人不知皇子来了泉城似的。余善水心里暗道,这位殿下要再想微服私巡,可就难喽。
蓝袍白褂人却有自己的打算。他坐在轿中,折扇一挑将帘子掀开,勾唇大方将自己容貌给街两边围观者指点观瞧。四煞神教的人混在道旁儿,见了这阵仗,便去知会坐在酒楼二层的大胖子。
大胖子自然就是那日在风波阁玩骰子的饕餮,这会儿,饕餮靠在横栏上,直瞅轿中人,笑道:“这小子真有意思,一会儿是太岁的儿子,一会儿是皇帝老儿的儿子。改明儿,待我拆穿了他,就认他作我乖孙子。”
饕餮眼尖,一眼就认出,那穿蓝袍白褂的人就是游麟。到了府衙门口,游麟迈出轿,由穿灰袍玄褂的夜敛尘扶着,信步进了府中。他掀摆落座正堂,揭碗呷茶,看一眼余善水和杜巽一,毫不客气道:“行了,也别吆喝了。什么皇子什么钦差的。你们那点儿花花肠子,我心里有数。”
杜巽一皱眉正欲说话,让余善水按住,赔笑装傻道:“什么花花肠子,殿下可否明示,好让下官们心里也有个数儿?”
游麟笑了笑,挪开视线侃侃而谈:“父皇让咱们几个兄弟出巡各地,谁在地方上功绩最显著,就立谁为东宫。这事儿想必两位也有所耳闻了罢。”
余善水和杜巽一没耳闻过,也猜出八九分,一齐点头,又道:“殿下,这泉城闹蝗灾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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