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喻对于哥哥阿澈给自己安排的差事很是不乐意,悻悻地往茶壶里倒了些茶叶,拿水泡了,滤了茶末,将茶水倒进茶杯里放在青年面前。
青年喝了一口,接着就全数吐了出来,剑眉倒竖怒道:“这是去年的陈茶吧,这是什么待客之道!”说完重重把杯子往桌上一摔,拂袖站起身就往后院去:“阿徽,阿徽……”阿喻要上前拦,却被大力推到了一边。
阿喻拍拍身上的土,颇为不屑的哼了一声。什么重要的事,不过是去赌场输光了,去妓院嫖空了口袋,要请客钱袋又空了——说到底就是没钱了要找弟弟帮忙。靳荣是靳徽伯伯的儿子,靳荣的父亲死得早,靳荣可以说是靳先生一手带大的。兄弟俩自小一同长大,除了长相略有些相似,性子简直称得上是千差万别。靳徽爱静,书桌琴案前可以静静地坐一整天;靳荣爱闹,哪儿热闹就往哪儿凑。靳先生在两人幼时就送他们去城里的江南名家祝炳元处学琴,靳徽刚一摸琴就爱不释手,甚至于废寝忘食,靳荣却总想着溜到街上去玩,搞各种恶作剧惹得祝先生不住的跺脚叹气。后来靳荣大了,更是不像样,赌场妓院酒肆处处可见,吃喝嫖赌样样全能,靳先生几次祭出家法来也是事后照旧,一点长进都没有。七年前,靳荣看上了勾栏院里颇有姿色的一个小娘皮,一掷千金去捧去追,茶楼因此几个月入不敷出。最后竟还偷了银子赎了那女子出来,买了屋子养了起来。后来靳先生查出来的时候,俩人的孩子已经快出生了。这下折腾的靳先生大病了一场,病了没多久就过世了。死前立下遗嘱:茶楼归靳徽所有,靳荣搬出茶楼。每月只得给靳荣五两的银子花销,多的没有。
话虽如此,靳荣却总是旁敲侧击变着法儿找靳徽支银子给他不说,以前的种种恶劣行径更是一点没改。就差日日咒着多病的弟弟早些死,好将茶楼的产业据为己有了。
“阿徽,身子可好些了吗?”靳荣径直冲上阁楼,看见穿着一件粗布衣服的青年正在吃早饭,一碗菜粥,两碟清淡的小菜,相比他的挥霍,靳徽实在是十分的朴素节俭。
“嗯,多谢大哥挂怀。”不冷不热中透着些许疏离的语气。自从父亲过世,兄弟分家,每次靳荣来找他,最多的事就是要他写张条子交给账房的杜先生支银子,急切恳求之色溢于言表。今日却是一反常态主动先关心起他的身子来,神态也与往日大相径庭,实在是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嗯……阿徽,最近琴弹得怎么样了?”锦衣青年亲切温和的笑意,倒是有几分兄长姿态。
“还行,”靳徽用茶水漱了漱口,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