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无奈大皇子还是死在了小人的手上。不肯配合的他就成了二皇子党的眼中钉,杀害大皇子的罪名顺理成章地就被扣到了他的头上。
季家堪称杏林国手,历朝以来,救人无数,此次因毒杀皇亲之罪而满门抄斩。
“爷爷……”小男孩一边挥舞着小手,一边走过来扑到他怀里。
“阿徽啊,”他笑着摸摸男孩的头,小孩子不过才五岁,小脑袋在怀里蹭着,闷声闷气的说:“爷爷什么时候带阿徽出去玩啊,上次的诗我已经背熟啦。”
“阿荣呢?”
“他在伯伯那里背书呢,没空陪我玩。”小孩子抬起脸,笑得天真烂漫。
他敛了笑容,欣慰地摸摸小男孩的头,灯火初上的季家大院依旧热闹,孩子们的笑声,下人们的交谈声交织成一片。他看着这几十年都不曾变过的院落,眼前浮现出自己从一个呀呀学语的孩童一路成为太医院首席医官的一生,恍恍惚惚的像是模糊了过往的峥嵘岁月。他看着看着,像是忽然间就老了,半晌才慢慢道:“叫你爹娘跟伯伯伯母来吧,我有话跟他们说。阿徽,你以后要听话。”
“那是我爷爷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青年坐在廊下,望着雪晴后高远的天空:“父亲是嫡出的,伯伯只是小妾的孩子,家里对外人都说只有父亲一个儿子。那天,爷爷坚持要父亲带着我跟六岁的表哥走,伯伯就做了替死鬼。”
“对不起,我……”吴霜有些后悔问起来了,身旁的青年没什么表情,心却一直沉浸在过往里。
“没什么,都是过去的事了。随父亲辗转好几年,终于是安定在江都了。”靳徽露出点释然的笑容:“小的时候我比阿荣还顽皮,跟阿荣打架总是恶人先告状,有事也总耍赖推给阿荣。阿荣总是让着我,挨打挨骂了也不说,”
吴霜听得睁大了眼睛,印象里,靳荣就是个地道的纨绔子弟,只会在没银子花的时候才会来找他的弟弟。靳先生在世的时候,靳荣也是经常为了银子而死皮赖脸,威逼利诱,几乎是无所不用其极,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替弟弟挨打的绝世好哥哥。
“那后来……”吴霜忍不住问道。
“后来懂了事,知道伯伯为了我们,再也不会回来了。我们这些年,总是亏欠着阿荣的。可惜,以他父亲的死救下的嫡系子嗣却是个病秧子,这辈子注定成不了什么大事。”
“乱世之下,能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就很万幸了。”吴霜劝慰道。
靳徽的记忆里,开始的几年,似乎在马车上度过的时间比在屋子里度过的要长得多,连双脚站在地上的时候,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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