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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想象吗?我亲手杀第一个人的时候,连只鸡都还没有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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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卫沉默,良久幽幽一叹:“你们华夏有一位作家我很喜欢,他在书里说过一句话,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这世界就像那条河,不宽,但水深且急,我们每个人都在其中浮沉,无法后退,也不能逃脱,稍不留神就会万劫不复。
所能做的,只有在被迫随波逐流的同时,努力踩着他人,把口鼻探出水面,多呼吸几口新鲜空气。
前方的每一块礁石,对于我们而言既是危险也是机遇。要么撞个头破血流粉身碎骨,要么爬上去,脱离苦海,傲视水中众生。
没有别的路可选。”
陈槐安想了想,微笑:“你的这个比喻很形象,听得我都感觉自己好像真的掉进了河里,再不赶紧蹬腿踩水,就要淹死了。”
“不是踩水,而是踩人。”
说完,大卫就示意阿火推着他向缓坡下走去,“不送你了,等你回来再请你喝酒。”
陈槐安没有回答,而是掏出两根烟叼在嘴里,同时点燃,然后蹲下身将其中一支插在了土里,仿佛在祭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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