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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慎之只是微微一笑:“你们都散去继续吧,不是王爷回来了。”
“为何?”清波皱眉不解,刚才明明听见了马蹄声,且那声音越来越近,眼瞅着就在这一里之内了,这是西南王府的私家竹林,任凭那人有三头六臂,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在这地头上撒野,更比说策马奔腾,如若无人之境。
顾慎之则是摇了摇头,示意清波走上前来,忽然支起了身子,在他脑门上就是一记宝栗。
“教你的东西,一点都没记住,”他眨了眨眼,眉梢微微扬起,直叫清波看的睁不开眼,“王爷的坐骑飞鸿,那是两年前大宛国的使臣敬献给元景帝的那十匹汗血宝马中的一匹,那马儿身形高大,每奔出一步,有普通马两倍之余,因此它奔跑的频率,要比这马慢上三层,但是每一步落地的重量,却要比这马重上三层,你再听这马蹄声,频率虽快,脚步却虚浮,应该也是匹好马,只不过定是给长途跋涉给跑累了,依我看,这马上的来人应该是从京里送密函回王府的特使,不如——我们赌上一把?”
清波哪里敢跟顾慎之赌,跟他赌,那便不是十赌九输,而是逢赌必输,久而久之,清波便不吃顾慎之这一套了。
正说着,那马儿已经奔入了他们的视线范围之内,清波转头一看,那可不是王爷的四大特使之一,专门总管京城一线消息机密的关玉良,此人为人忠心不二,据说是二十年前就一直跟着王爷,出生入死几多波折,都一直誓死相随,就连小王爷杨岄,都尊称他一声“关四叔”。
马上的人看见竹林中的一群人,立即勒紧了马缰,在马上面行了一个礼数,只因顾慎之只是王爷的义子,礼节上,对他也要差的多。顾慎之倒是很客气,叫清波把他扶下了竹榻,清晨竹林里的沙土松软,顾慎之又是赤足,踩在上面倒是片不沾尘,一瘸一拐的来到了关玉良的坐骑之前,拱手作揖道:“四叔一路辛苦了,可是有急事禀报义父?”
关玉良看着顾慎之一声赤足踩在地上,还不忘向他作揖,皱了皱眉头,只觉得这人怎么比他一个月前回来时又消瘦了不少,开口说道:“也没有什么急事,就是平常的文书往来。”
顾慎之点点头,继续说道:“既是普通文书往来,那就让慎之代为转交义父吧,义父去军营视察已经半月有余,听魏先生说,今天就会回府,慎之正在此地恭迎呢。”顾慎之句句情理之中,叫关玉良不好拒绝,正面露难色之际,忽然又听他说道:“前日关四嫂的丫头来过一次府上,听说四嫂又有喜了,怕是在家里面正盼着四叔呢,转交文书,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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