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龙伤凤毁,谁还能将这一场悲剧化为喜剧。
杨岄想起了顾慎之的身世,出生高贵如斯,却落得如此凄惨境遇,抱住了他,贴着耳朵说道:“慎之……我知错了……为什么当我知错的时候,你再也不给我任何机会了?慎之……慎之……我瞒了你好多事,我庆幸我没告诉你……你有一个怎样的身世啊。”
清波蹲在墙角,抱着头痛哭:“为什么……为什么……公子为什么要这样做,公子为什么要死。”
他抹了抹眼泪,忽然从袖中掉出一封信来。
“遭了!这信忘了给千骄公子了。”清波一拍脑门,白天孩子被抢走时,一时心慌意乱,尽然忘了将信给千骄公子。
“什么信?给我看看?”杨岄放下顾慎之,视线落到清波手中的那封信上。棕黄色牛皮纸,火漆密封,想来是一封密函。杨岄拿在手中,只觉得似有千金中,一瞬间只觉得心头从来没有这般心虚过,尽然抖抖忽忽的不敢打开。
这信上会写些什么呢?会写着一别多日相思之苦?
还是会写着点滴往事却上心头?
亦或是给阿宝取的几个小名,让作为父亲的时岱山好好挑选一番?
无论写的是哪一种,都是会让杨岄心痛的那一种,他有些认命的把信封撕开一条窄窄的口子,一页信纸躺在里面,淡黄的信笺,工整的蝇头小楷:
子规兄:
启信安好,见此信,弟已化作一缕清风,越国天阴山,跨过天阴泉,长伴兄侧。弟身世多舛,多蒙兄不弃,得以乱世安身,不弃弟浮萍命,堪容弟污泥身,惜之爱之,此恩滋是永世难报,弟之子,烦请兄代为养育,不求视同己出,只求能让他安生立命。国仇家恨,一人之力,难以回天,弟一生二十余载,唯药师谷与青阳短短数余,避世修身,能得以安然度日。兄宅心仁厚,若能用高人,出高段,听高见,必定能登高位。
他日若有战端,可用犬子牵制杨岄,其性直爽,却不是大恶之辈,弟至今仍隐瞒其真相,其更不知已有一子,必定大喜过望。
子规兄,弟去也,上穷碧落下黄泉,只望生生世世不再生于帝王家。
绝笔之言,勿劳赐复。
弟:慎之
第五十八章
杨岄的手指一抖,信笺滑落手中,却不想飘到了正放在一旁的暖炉上,镂空的铜盖子串出火苗,一下子烧着了信纸的一角,杨岄猛然回过神来,不过纸上迅速蔓延的火舌,将那信笺抢了下来,牢牢的护在胸口,将那火苗按熄了。淡淡的焦味刺激着他的嗅觉,掌心的刺痛刺激着他的感觉,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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