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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魏卓然不忍自己心爱之人就此含冤而去,将顾慎之的身世全盘告知了当时年仅十岁他,从此顾慎之的生活中,便没有了欢笑两个字,他认清了自己的寄人篱下,认清了自己认贼作父的真相,在那种环境中,熬过了一年又一年,直到杨岄进京,他和魏卓然商讨了最好的计策,能让那位名动夙夜,威震四海的西南王,死于一场正常的疾病之下,没想到叶千骄的出现,让原本天衣无缝的计划,差一点成了支离破碎的疏忽,他只好了顾慎之的一条腿,却差一点搭上了顾慎之的一条命。
顾慎之闭上眼睛,昏黄的烛光下更显得他身影清瘦,他退步坐在了靠背椅上,眉宇一寸寸紧蹙。在他的计划面有迷惑杨岄,有欺骗杨岄,也有抛弃杨岄,却惟独没有爱上杨岄。要承认那是爱吗?当年明明可以离开滇阳,回到时岱山的身边,又为什么要临终托孤,又为什么想到要用一死来泯去恩仇?
顾慎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苍白的脸色带着一丝灰败,右手不自觉按住自己的太阳穴,自从三年前身下阿宝以后,这头痛的毛病就一直没有好过,就连苏媚都束手无策,只能极尽调理。
张若怀的视线落在眼前的弟子身上,心中疼惜骤生,摇头叹息道:“慎之,我听小媚说,你临走时曾有一封书信写给宛平国的大王子,里面有一句话是这样的:国之大事,凭一人之力,无以回天,那时你便有如此胸襟,为什么现在反而又放不下了呢?”张若怀本就是古道热肠之人,总见他宿忧难舒,难免也要多劝慰几句。
见顾慎之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关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又从袖中拿出了一张纸条,放在顾慎之面前的茶几上。
“这是魏先生从滇阳发来的飞鸽传书,你看看吧。杨岄起誓的日子怕是近了,你打算如何行事?”
顾慎之再回军营的时候,杨岄早已经不是火头兵了。夕阳蔽日,尘沙之中,杨岄只穿了一件粗布衣裳,正带着一帮将士,在校场近身操练。北风卷起一地的碎沙,顾慎之的眼睛无端红了起来,他的马从杨岄的身边经过,紧实健硕的体魄,被晒成小麦色的肌肤,刚毅的眉宇,刀削的脸颊,没有半点当年的幼稚,这就是西南王杨岄,化去稚气,磨去棱角,敛去戾气,不再是他那个没有主见,没有心眼的小岄岄了。
顾慎之刚回军营,便听说塑国的大将军完颜烈放下狂言,要在过年之前拿下宿州,让塑国的军队在宿州城过年,隆隆的战鼓已经在城外敲了两天两夜,而夙夜军营,却并没有任何大动静,仿佛城外的那一轮轮战鼓,都是敲给空气听的,也仿佛这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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