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事事的打瞌睡。
过了今年冬天,锦释就二十有六了,在这一行来说,早就是明日黄花的年纪了。他虽仍是在籍的小倌,但已经很久没人点他的牌子了。如今,他在这男馆唯一的用处就在于他那一手绝顶的tiao教功夫:但凡是经他手上tiao教过的人,是没有一个不受客官喜欢的。“因材施教,看人下菜碟”是他的拿手绝活。其实除了他,也没人干得来。
一般的小倌都是专于一门活计,而作为当年技压群芳的头牌,锦释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最难得的是,他还有一身好舞技。因此,只要把一个孩子交给他,他就能很快的知道这孩子能学什么、善学什么,然后再去tiao教,也不惜将那门功夫全数传授,反正他是技多不压身。这也是为什么他虽不能接客,老鸨也舍不得赶他走。
只是,徒弟收多了,总有他的坏处,琅嬛那样的算一种,而另外一种,也是最让人头疼的。
“咚咚咚…”破旧的小木屋外,有人把那已然摇摇晃晃的木头门拍得山响,“锦释师傅!锦释师傅…”
“嗯…谁啊…没见人家正在睡觉呢…”锦释翻了个身,把薄薄的被单拉过了头。已经快入冬了,夜里的风吹起来凉飕飕的。但如果这个时候就把棉絮拿出来盖上,那锦释这个冬天就没法撑过去了。
“锦释师傅!锦释师傅!”拍门的声响越来越大,听这声音,好像是侍画身边的小霖儿…
“不好!”锦释一个翻身坐起,鞋子也顾不及穿,便冲到门前去…
“锦释师傅!”小霖儿一头撞进门来,扑通一声就给他跪下了,“锦释师傅,你救救我家相公吧!你救救我家相公吧!”说着,便低头在冰凉的地板上“咚咚”的磕起了头。
“你…你快起来!地上凉!”锦释赶忙去扶他,这才注意到自己也是赤着脚。
“不!我不起来!”小霖儿哭喊着,“师傅你救救我家相公吧!救救他吧!求求你了…”
“我就知道…偷跑可是重罪,我又能怎么办呢?”锦释一瞬了然,一边说着,一边倒退到床边,面无表情的呆坐了下来。他仿佛看到了侍画的脸,甜甜的冲他笑着,嘴角带血。
“不!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师傅你以往怎么救的,今日就还怎么救啊!”小霖儿赶忙爬到了他的脚边,一张白嫩嫩的小脸上,满是泪水。
“你也知道这不是第一次了,事不过三,这次…这次妈妈恐怕不会轻饶他…就连我也…”锦释手上一使劲,将小霖儿拉上床坐着,孩子随即扑到了他怀里。
“那…那相公他…会不会…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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