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让它感觉迟钝。它所有精力都花在抵抗毒质上,密密麻麻的触手失去了活力似的在地上弹动,有一些末端开始发黑、枯萎。
一直没有察觉自己的触手被折断,等意志发现一切似乎不对劲再回头,身后的影子覆盖了它的眼睛。
它目眦尽裂:“樊醒?!”
樊醒抓住了意志的触手。他根本没有与意志交谈的念头,触手的皮肤溃烂了似的,手一碰就溶解,碎屑粘在手指上,粘稠不适。
白蟾可以吸收其他的孩子,樊醒自然也可以。但吸收意志过分困难,许青原大脑中的芯片暂时夺走了意志的行动力,让樊醒有机可趁。
他回忆白蟾的行动,甚至又起自己当时如何吸收安流心脏。意志的躯体浓度、构造与孩子们并不一样,仿佛一闷头灌下了烈酒,樊醒霎时间无法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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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堕入一个黑色深渊。
深渊之中有人抚摸他的脸,非常温柔,手心有舒适热度,樊醒迟钝地回忆,又起那是余洲的手。他睁开眼睛,看见自己正不断、不断地坠落,四面八方的黑暗稠密地包裹他。
下坠终于停止,他悬在半空,察觉不到自己的躯体。一个问题从他脑中诞生:我是谁?
他在黑暗中漂流,游荡,始终是一团混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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