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性地寻找虚幻的证据借以解释父亲的行为。
即使是枷锁,也是温柔的枷锁,不是吗?爸爸害怕我受伤,所以才这样的,或者有他自己的考虑,爸爸怎么会害我?
“爸爸,我还有点难受。”俏如来温顺地靠在父亲的胸膛,拒绝了交流,却接受了束缚。既然父亲如此授意,他就照做,父亲不会害他。
史艳文五指并拢,盖上孩子捂在胃部的手,缓缓地揉,慢慢地按,轻声道:“所以精忠刚才是因为胃痛才摔倒在地上,不是为了挣脱束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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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有种诡异的蛊惑,俏如来明白他的暗示是什么——或者他根本没有暗示,不知是不是医生教的按摩手法太受用,他竟然就那么心甘情愿地顺着说下去,“我想找药,爸爸有药吗?”
“还不到时间,精忠再忍一忍,等到晚饭后再吃。”史艳文侧过头就能闻到俏如来身上的茉莉花香,他手上的动作不停,按揉得俏如来从胃部开始隐隐发热,如同沉浮在温暖的羊水中。他实在是太需要休息,长期的作息饮食不规律和高强度的工作终究是伤了根本,这一会儿功夫就又想要睡觉了。
俏如来撑着最后一点意识不陷落,艰难地开口:“爸爸……能不能不要走?一直……一直在我身边呢?”
他尾音飘得似乎将要昏过去,自己都没意识到话语里的哭腔和啜泣,他听不见,也不敢去听父亲究竟有没有回答,总之他还是陷入了半睡半醒的晕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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