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脚放在他挑选的高跟鞋里,尽管脸上的笑容再也不见私下的幼稚可爱,取而代之的是成熟女性的优雅和矜贵,但她的手臂还是挽着他。
就像无论发生什么事,他们都会用这个姿势走到最后一样。
史艳文坐起身,俯视床上安静的女儿。
俏如来的脖颈动脉处有一处深深的伤口,只不过被细细的线缝了起来,她浑身赤裸,除了脖颈的伤口外,胸口还深深插着一枚长长的碎瓷片,直抵心脏。所以现在她如此安静,除了眼睛仍半睁着,面容松弛下来,她的脸像一张纸那样薄,神情又如同再临的圣母,只不过这次受难的不是她的孩子了,而是她自己。
史艳文想不明白,她是如何下定决心将那么长的瓷片刺入自己的心口,又是怎样克制了求生的欲望,再用他的匕首割断了自己喉咙。他更不明白,她为何要如此惨烈地把自己变成死亡的主角,在自己只是外出了二十分钟的时间里。
是的,一阵电话铃把他叫出去了,仅此而已。
史艳文取来针与线,继续刚才的工作。他缓缓将碎瓷片拔出来,这举动翻搅了破裂的内脏,发出令人心酸的黏腻声响,好像他的女儿不再是女儿,而是一罐她亲手做给他的草莓酱。
把碎瓷片放在床头的托盘——那里面还放着他浸满鲜血的匕首,史艳文捏着长针挑起俏如来左胸伤口末端的皮肤,他来回穿针,没几次就形成了一条并不长的缝合线,最后拉紧,有了在脖颈上的经验,这次缝合堪称无痕,只流了一点点血水,稀薄的……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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