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意思是让她别担心。
“你先在这儿待一会儿。”
裴骁南将沙发空出来,又随意披上一件黑色外套:“我去外面抽根烟。”
“好。”
时晚寻吭声回应,又叹息了声,抱着膝盖靠在沙发上。
男人从烟盒里摸出一根烟,弹开打火机匣子,偏头去凑橙红的火。
青烟徐徐散溢,让他的背影衬得愈发嶙峋萧索。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没那么黑暗的环境,也可能是不远处裴骁南的身影。
都让她渐渐放松了心底的恐惧。
虽说她看不透这位裴总,但他也没做过什么越矩的事情。
在这场博弈中,不到最后永远不知道谁是赢家。
难得,窗外的暴雨停歇。不过顷刻,如冰轮的圆月升在半空,室内的光线如涨潮般铺满。
裴骁南灭了手中的烟蒂,又找到电闸的开关推上。
果然是跳闸了。
头顶的光线登时大亮,时晚寻觉得刺目,伸手挡了挡。
缓神后她才抬眸,对视上那双黢黑的眼睛。
他身上的浴袍有些松散,露出一片精致的胸膛。
疏懒的眉眼耷拉着,黑发上的水珠都没擦干,看起来有点像只被雨淋湿的狗狗。
不过仍旧看起来不好惹。
时晚寻在脑海里想象着画面,又轻笑出声。
周遭安静得落针可闻,她这一声笑自然吸引了裴骁南的注意。
裴骁南凑近过来:“笑什么?”
“没……”她嗫喏道。
他轻抬下颌,边走边脱下外套,浑身散发着不言而喻的危险。
时晚寻敛起神色,犹如刺猬竖起全身的刺:“你干什么?”
不等反应,那件黑色外套就搭在了她的腿上,一瞬间的温暖包裹上来。
“你不是冻感冒了么?”
他眉眼矜冷,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斯文败类的那挂长相。
时晚寻:“……”
他这般坦荡倒显得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裴骁南淡声道:“我说过暂时不动你。”
“对不起。”她嗓音沉闷。
“对不起?”裴骁南哂笑着,轻抬她的下巴,“别忘了,我也随时有反悔的权利。”
时晚寻扯着唇角,莫名觉得有些话不能说得太早。
“那你……打算留我到什么时候?”
她动动唇:“裴总,我需要一个期限,哪怕是你玩儿腻了也行。”
总不能一天接着一天耗,让她继续这么杳无音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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