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涉白了廖赫哲一眼,他倒是觉得洛时会这样很正常,别人都不懂,只有他最了解他家小祖宗。
“阿时心眼很小,不过一年,没那么容易消气的。”
廖赫哲看到他这个样子,反而觉得毛骨悚然:“陆涉,你就这么一直等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不知道,不过等再久也没关系。”
陆涉抱着洛时,看表情倒是挺满足的,“这座岛是我送给阿时的彩礼,以后,我就陪他住在这里,晒晒太阳,吹吹海风。他只是生我的气,我好好哄着,总有一天他会消气的。”
“那他要是一直不愿意醒呢?”
廖赫哲觉得陆涉可能已经疯了,他明显不太正常。
“最差,也不过是等到我寿终正寝的那天,一辈子很长,我有的时间慢慢等。”
临近中午,沙滩上的阳光有些大了。
陆涉抱起洛时准备回去,他打发廖赫哲道:“我带阿时回去了,你既然是路过,我就不留你了。早点走吧,要不是你,秦晗也不会说出定位器的编码,洛时指不定多烦你,你还是以后少来吧。”
廖赫哲被抛在沙滩上气得跳脚,叉着腰指着陆涉的背影骂:“陆涉,是你拿剔骨刀要割我脖子!你现在居然倒打一耙,你还要不要脸!”
陆涉懒得搭理廖赫哲,他将洛时抱回了房间,小心地将人放回放床上。
洛时的生理机能已经恢复,严格意义上来说,洛时已经不是一个病人了,他只是潜意识里不愿意醒过来。
陆涉心里很清楚,这是洛时给他的惩罚,他受着就是了,他活该受的,一点也不觉得苦。
反而,现在洛时再也不会跑了,会永远陪在他身边,再也不会离开,有时候这么想想,陆涉竟然也觉得挺好。
那天,只是很寻常的一天早晨,入夏后的南太平洋,大早上的阳光都刺眼的厉害。
陆涉醒了过来,习惯性转过身给身边熟睡的洛时一个早安吻,然后他起床,走到窗边,想把窗帘拉上。
手指刚刚还没碰上窗帘布,身后传来了一句低不可闻的声音,仿佛从最深的地底下穿透而来,传到了陆涉的耳边——
“陆涉,早上好。”
陆涉手一抖,直接扯坏了半边窗帘布,他怕是自己睡糊涂了,或者干脆就还是在做梦,根本不敢回头去看,这一年半以来,他被这样的美梦折磨了太多次,早就不敢相信了。
可是,在他扯烂窗帘之后,他听到了身后传来了几声笑声,轻轻的,柔柔地,还有些哑哑的。
陆涉就像全身的骨节都生锈了,机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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